是在希望小葉“棄暗投明”“改邪歸正”呢？

如果我這看待假象的眼光有欠斟酌，那麼我的這一“希望”是不是就變得很無知，很可笑了呢？

也許在我眼中看來，小葉是委身了，但在小葉眼中看來，會不會是一種理想中的享受呢？

如果是我眼光很欠扁，那麼有誰能告訴我，小葉為什麼會哭得這麼傷心？

請回答我。

是那臭男人的手段太高超了，還是愛情使小葉瞎了眼了？又或是兩人的背後有著某種難以計算難以割斷的物質關係？

2

今晚是七夕，牛郎與織女手牽手逛銀河的夜晚。

我相信小葉對那臭男人是真心付出過的。中國有句十分美好的祝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今晚本來是那男人牽著小葉的手，相攜看銀河的。但，結果不是，小葉竟然淪落到跟我著這個小混混上街去買醉的地步。

我沒有去問小葉跟那臭男人的事，這個時候最好是隻字不提為妙。雖然我很想知道，那臭男人為什麼要一連炒掉小葉招來的幾個幫手，還跑進精品屋找茬子？

兩人都沒話說，坐下來就是喝悶酒。我發現，小葉的酒量非常好，幾瓶酒灌下去後，氣不喘、心不跳、臉不熱。

我真是要替她更加難過了。這好比跳河自殺的人一樣，偏偏是會游泳的，還讓人怎麼去死嘛，對吧？

要是幾杯酒就喝醉了，多省事啊，煩惱與怨恨就得以暫時的封凍了，而且酒喝得少了，自然也傷不到身子了。

“說說話，”看著小葉一杯接一杯地喝，我總不能在一旁幫她數著吧，能讓她開下口說說話，也總比看著她喝醉為好，“我可是無辜的，可不能冷落了我呀。”

小葉總算停住了倒酒的手，笑了，問我：“我看起來是不是很不開心？”

暈死，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女人真是怪，明明是不開心了，還要別人幫著欺騙她自己。

這一點，我倒是蠻聰明的，所以馬上回答她：“沒有呀，你看上去不像是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是招到我這棵搖錢樹，你今晚太高興了啦？”

小葉這下給我逗笑了，用手支著臉，盯著我說：“衝哥，其實你蠻瞭解女人的，為什麼就一直打著光棍呢？”

“這還用說嗎？”她看上去心情開朗了些，我得繼續逗她開心，“現在男多女少，七八個男的竟爭一個女的，我隊都沒排上，女孩子就給人搶走了，你說我能不單身嗎？”

“還記不記得前天晚上，我向你推銷鞋子的情形？”小葉突然提起前晚那次荒唐的相遇。

“當然記得，那晚我跟你發生的事，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就因為我說了句‘買雙鞋子送你女朋友吧’，提起傷心事，你才會一輩子記住對我的恨呀？”

其實，看過《我不是花心男人》都知道我一直以來就沒有真正名份上的女朋友。

所以，前晚小葉向我推銷鞋子的時候，根本不算是提起了我的傷心事。我所錯過的女孩子當中，還沒有一個讓我耿懷不忘傷心懊悔一輩子的。錯過了，只能說是相當遺憾而已。畢竟，我跟“她”都沒有愛到“海枯石爛”，當然我就不會泛淚成災，痛哭一輩子了，對吧？

“非也。我不能忘記的是，一個樂觀漂亮的女孩子，竟送她穿的一雙鞋子給我，我是抿嘴偷笑都來不及，怎麼會恨你一輩子呢？”

說到小葉送給我的那雙舊鞋子，突然想到我把它洗乾淨後，塞進枕頭裡抱著睡的情形，忍不住就傻笑了起來。

“暈死，瞧你現在笑掉大牙的噁心相，一雙舊鞋子就讓你高興得忘了形，要是我……”小葉說到這裡，忽然臉紅了。

咦，這個關口可不能讓小葉卡帶了，不然生出許多誤會來，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麻煩。

我趕緊問她：“要是你怎麼了？”

小葉用手摸摸嘴唇，很聰明地轉移了開去：“我沒怎麼呀。”

“可是，你臉紅了。”我直言不諱地說。

“是嗎？”小葉又用手摸摸臉龐，“可能是我喝多了吧。”

“那就不能再喝了。”我建議撤掉酒瓶，點上幾樣小菜，心裡卻暗暗高興，“今晚你做不成酒鬼了吧？”

3

我們是在數碼街邊的露天攤位上喝酒的。街上來來往往走著一對對情侶，小葉也許觸景傷情，嘆了一口氣，右手竟然習慣性地做了個找酒瓶的動作。

“服務生，過來。”小葉要叫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