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了,可一路上不是幾隻豺狼嚎叫兩聲,便是幾隻夜貓子詭異的從他頭頂掠過。這讓原本心裡就虛得很多道士愈發的抓狂,他暗下決心若能順利回到觀中,第二天一定得把那些畜生給消滅殆盡了。
原本不算太長的山路卻不知為何在這一天顯得特別得長,道士終究還是耐不住害怕連滾帶爬地向觀裡跑著。一個起夜如廁的小道看見一個黑影直向觀裡而來,壯了壯膽想上前看個究竟,一看竟是掌門,趕緊上前將他扶入觀中,這時道士的心才總算是平靜了。
道士剛回觀中坐下便顧不得什麼體面之類的事情了,舉起一個茶壺就往嘴裡倒茶。扶他進來的小道見他放下茶壺的動作中並沒有因滿足而產生的快意,便知道他還想喝,於是趕忙遞給他一壺茶。果然,道士很快將第二壺茶喝光了,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快意。稍坐片刻道士便步入了燈火通明的神堂,在三尊純金打造的神像面前跪下禱告。如果對他稍有了解,那麼也就絕不會認為他是由於害怕而為以前的行為懺悔,害怕根本不足以磨滅他的惡念。
到天快亮的時候,道士才從神堂裡邊出來。這時,大理石制的餐桌上已放著用銀碗盛的燕窩。道士什麼話也沒多說便讓昨晚接他入觀的那個小道做了執教。草草吃了幾口他便下令給手下的人叫他們把那些討厭的畜生給捕殺殆盡。
“今天!”道士又喝了口燕窩,繼續說道,“沒有什麼人來嗎?”
現在並沒有人來,但聽他的口氣可以確定今天會有人來的。
“今天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一有人來就向我通報!”
不知不覺得已到了晌午,道士見還沒有人向他通報有人來了心中不覺有些鬱悶。此時午餐已經擺好,幾道色、香、味俱全的炒菜一點兒都不能夠起道士的食慾。他走到座位邊拿起筷子在手中轉了下又很快將其放下了。
“有人來了嗎?”他見一個小道急匆匆地進來以為是梁他們來了,急忙問那小道。
“沒有!沒有人來,師傅!”
“那你走那麼急幹什麼?”
道士急切的等著他說出一個不至於令他絕望的回答。
“你走這麼急幹什麼?快說呀!”
“噢,師傅,有幾個去打狼的師兄被狼給咬傷了!”
這個回答令道士不免有些失望。他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感覺自己受到了玩弄,如果再等一會兒梁他們還不來,你就只有去抓他們來了!
“以後這種小事不要這麼急!”
正在此時,執教小道進來稟報說來了六個人。道士心算了一下不出意外應該是梁他們,於是匆忙叫人把他們叫進來。
趁他們還有一段路要走,道士便在心中預演著到時候自己用來盤剝他們的話語。
在這群人中有一個人讓道士覺得很是扎眼,甚至讓他心中有些害怕。
“道長,貧道如約而來了!”梁首先開口說話道。
“不會的,這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這也未免太玄乎了吧,這怎麼可能!”
“道長出什麼事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道士像中了邪似的不停地搗騰著同一句話。
“道長你怎麼了啊?”
“抱歉,我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不過我能不能和這位小師傅單獨說上幾句啊?”
“我嗎?”衛狂見道士指著自己編疑惑地問道,“您是想和我談嗎?”
“是的。”這位慈祥的道士說道。
說完這話,道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向衛狂招了招手。衛狂便尾隨著道士走進了禪房。
“道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和你可並不熟啊!”
“就隨便嘮嘮,這些年我身邊也沒什麼人可以讓我敞開心扉的,我看著你覺得挺親切的!”道士解釋道,“聽你的口音不像是這一帶的嘛!你是哪兒人士啊?”
“道長!”衛狂說道,“我是從大月氏來的!”
聽到這話,道士那張原本緊張的臉稍稍放鬆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找衛狂單獨聊,但從他看見衛狂時就變得很不自然的臉上可以推斷出這張臉的主人曾經犯下過令世人震驚的壞事。
“不過,道長!”衛狂接著說道,“聽我師傅說我並非是大月氏人,我是被一位獵人帶到大月氏拜託我師傅撫養的。”
“不是吧,不是吧!”道士聽了這話,又一次陷入了緊張之中。
“是的,這些都是我師傅告訴我的!”衛狂以為道士不信他,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