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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想他應當和我們一樣的,他的心思屬於匈奴的!”

“若是我會大唐,那和您是一樣的孤獨!”

“至少你的師傅會陪你到,除非你走的時候不讓他知道!不過這都是你自己的事,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可就都管不上了。這次回去我是抱定主意不問世事的了,老了,真的是老了!”

在他們談天的時候,門口不時有一群一臉慌張面帶飢色的漢人經過。有些時候話語並非是傳達資訊的唯一途徑,從那群人的樣子松均和梁已然可以判斷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一次他們倆的談天變得越來越不通暢,或許是因為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心事吧。他們都在努力與塵世絕緣,但是又都不能夠將塵事都徹底的放下,看著百姓受苦他們都難以平靜得下來。

漢人每隔一段時間便一撥一撥地湧進了大月氏,雖然人很多,但這群人卻都分明是些殘留,看得出他們路上的風塵與艱辛。而在這群人中夾雜的一個人格外得讓梁與松均覺得顯眼,此人正是衛狂,雖說他長年在國境邊上往來,但此刻他所顯示出來的更多的卻也是所有行人所共有的。不過,梁與松均都知道此人早已發跡,但不管怎樣此刻的衛狂依舊同大多數人那樣令人不免心生憐憫。

梁和松均趕忙將衛狂讓進了屋裡,你一句我一句地詢問著他大漢發生了些什麼事情,雖然他們早已猜出了事情的始末,但因為這畢竟不是件吉利的事,他們都願意讓一個知情的人把糟糕的內容從頭到尾再演繹一遍。或許是和大多數一臉慌張面帶飢色的漢人一樣,衛狂的述說顯得有些亂,但歸結起來確是不出梁與松均所料的四個字:天災人禍。

衛狂其實是特意來看褚端的,只可惜他來的真的很巧,褚端陪他父親去採藥了並不在家,這自然令他很是失望。而且他對梁和松均問他的問題壓根就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儘可能地靜下心來應對那些煩人的問題。

“唉!”梁長嘆一聲道,“簡直是豈有此理啊!連年的爭戰早已是讓百姓苦不堪言了,遇到天災,那幫官吏怎麼忍心再在他們頭上敲一筆的啊!”

梁說完這話屋子裡頓時一片安靜,衛狂本來就不怎麼想多說話,松均也在琢磨著自己回大唐的事。當然,沒有說話的人中也包括梁本人,他並無意味這種尷尬的氛圍圓場,或許他真的是需要冷靜了,抱怨說永遠都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屋外天空已像塊磁鐵那樣漆黑了,但仍然不間斷地有著一群群一臉慌張面帶飢色的漢人經過。

“唉,總算是逃出來了!現在的朝廷怎麼成這樣了!”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沒法活了,世道變了,皇上已經是成立另外一個人了!”

“是啊!我原本已是兒孫滿堂生活得很幸福了,我原本以為自己是可以五世同堂的,可現在”又傳來了一個氣喘的老人的聲音,看得出他身邊並沒有子女陪伴。

“唉,其實他也是個可憐的人啊!兩個截然不同的他該是被魔魘上身後的緣故吧!”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傳了過來,顯然她很同情皇上的轉變,“可憐的大漢王朝就要終結了嗎?這才比前朝多傳了幾世啊!”

“大家等等!”剛才還靜坐在那裡懶於說話的衛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衝那幫人喊道,“大家進來歇歇腳怎麼樣啊?”

松均不明白衛狂的舉動,不過既然他是小褚端的乾爹那也算得上是這裡的主人,於是他也幫著招呼:

“是啊!大家進來歇歇腳吧!”

“大家聽見了吧!”衛狂說道,“剛才說話的是這家的主人,大家都進來歇歇吧!”

“是的,大家都不要見外!”

“松均兄,你不明白我為什麼請他們進來吧?並不是我不見外地把這當成了我自己家,而是他們的經歷遠比我豐富,他們遠比我能滿足你們的好奇心。”

“我到並不是很好奇。”

“這位並不關心,我知道你們的問題實在是太多而我的經歷實在是太少根本就無法滿足你們的好奇心。而我努力尋找方法滿足你們的好奇心則無疑是盡心盡力的表現,甚至可以說是做了本分之外的事了!至於那麼誰的好奇心更重,我似乎是沒有關心的必要了,畢竟你也是問了點的,殺人是不分捅幾刀的!”

倒也不能說衛狂的話沒有道理,松均只得說道:“是的,是的,不過關乎天下的事物嗎都應該去關心的!”

“你的思想確實很高尚!”衛狂接下來說的話似乎有些過分,“但是你是有了家室的人了!比起所謂的天下,那大得空泛甚至空虛的大家,你的小家是不是更實際呢?我們男人奮鬥一輩子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