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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你千里迢迢跑來嘉城,就是為了向我解釋你們的緋聞?”易澤一邊脫掉西裝,一邊淡聲發問。

她的兩道秀眉蹙向眉心,拘謹地搓了搓雙手,欲言又止,“我……”

喬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出現在他面前,倪世海明明要求她返回B市,可她卻在記者會後偷偷撇開蕭嵐,隻身搭飛機趕往這座陌生的小鎮。

易澤倒了一杯清水,輕抿一口,沖淡口腔內殘留的酒氣。他冷聲質問:“你不辭而別跑來這裡,害得劇組的人到處找你,你不覺得你的主意太大了?!”蕭嵐不敢擅作主張,已在第一時間向他報備喬雅的失蹤。

“我來見你是希望你相信我。”喬雅挺直腰板,迎上他冷峻的目光,語調平緩、堅定。

“你和他的事情不用向我解釋,”易澤站在床尾不退不進,幽深的黑瞳掠過漠然,“我不在乎。”清冽的面色,冷淡的聲音。

“啪”一聲脆響,喬雅緊繃的心絃斷裂,訕笑凝固在唇邊。她隱去眉目間的失望,淡淡地說:“那就算了,當我沒說。”

話音一落,她挪動腳步,緩緩走向門口。平底鞋、牛仔褲,分明是輕鬆的裝扮,可她的步履踉蹌,幾步的距離走得格外艱澀。喬雅本以為易澤會幫她平息正在盛傳的緋聞,不過現在看來只是她一廂情願。

喬雅低垂美顏,從他筆挺的身軀前經過,她的墨色長髮沒有束起,飄散絲絲淡香,縈繞易澤的鼻息……他宛若一尊雕塑紋絲不動,垂在身側的大手不由握緊,似在極力隱忍什麼。

這一刻的易澤,未曾意識到他的淡定背後蟄伏著複雜的情緒。他們的婚姻與利益緊密交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難道他真的只在乎票房嗎?也許,他的窒悶還有另一個原因,——喬雅是他的女人,現在她卻與其他男人傳出緋聞。

清秀的倩影移到門口,她的手指觸上門柄……易澤壓抑多天的怒意猛然爆發,他一把板正喬雅的身體,用力勾起她的下頜,一字一頓道:“你對黎辰坤有感情?”黎若琳昨夜的暗示挑動他的神經。

喬雅微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幽幽吐出三個字:“你放手。”她倔強地扭頭,試圖掙脫他的鉗制。

他的慍怒更甚,沉聲追問:“你預設了?”

易澤的指尖修長,可是力道大得驚人,根本不容她閃躲,不帶絲毫溫度的薄唇已經壓向她的唇瓣,狠狠吮吸……霸道的親吻侵佔她的唇齒,瞬間攫住喬雅的呼吸。

她的後背僵直,寒氣逼人的男人將她死死頂在門板上,她完全動彈不得。微醺的酒意,生硬的啃咬,他的索取不帶半點憐惜,似懲罰,似發洩……

濃烈的血腥味湧上她的味蕾,喬雅的身體發出輕微的顫慄。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夠活動的雙手沒有用來推開他,而是執拗地摳住門板,任由他攻城略地……水晶指甲斷裂,鑽心的銳痛令她清醒幾分,“你弄疼我了……”喬雅逼退眼角的淚光,斷斷續續的嗚咽。

易澤的嘴唇離開,深不見底的黑瞳鎖住她的美眸,挑釁一般問道:“你怕了?”他捕捉到女孩眸中若即若離的驚懼。

她抹了抹濡溼的唇瓣,白皙的手背沾染點點血跡。喬雅不怒反笑,“報紙上那些子虛烏有的詆譭遠比你可怕。”喑啞的嗓音,她的悵然無所遁形。

她來不及享受一夜成名的浮華,便從雲端跌落谷底,心情異常頹敗。易澤為她塑造的清麗形象盡毀,記者連珠炮似的發問咄咄逼人,她根本無力招架……與之相比,他的輕薄與蹂躪又何妨?不過填堵罷了。

易澤頓感索然無味,鬆開緊攥在她細腰上的大手。他後退半步,移開視線,冷言道:“這是成名的代價,你必須學會承受。”

“代價……”喬雅喃喃重複,她置若罔聞地轉身開門,搖搖晃晃走出他的房間……就在房門即將關死的一霎那,她咬咬牙,梗著脖子說:“我來嘉城還有一個目的,——請你幫我堵住娛記的嘴。”

*********

深冬的嘉城被冰雪覆蓋,一到夜晚尤其寒冷。喬雅裹緊羽絨大衣,獨自坐在大劇院前的臺階上,凜冽的寒風凍僵她的淚痕,卻吹不散她的煩躁。

劇院前的紅地毯尚未撤去,一路延伸向高聳的階梯,直通可望不可即的至高榮耀。細密的雪片落滿色澤鮮豔的羊絨毛氈,顆顆雪粒在森白的月光下結成冰晶,彷彿淚珠一般晶瑩剔透。

喬雅的眸光一片迷茫,不知落在何處。難道這樣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易澤所言不假,成名意味著失去自由、失去自我,她再也無法像普通人一樣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