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想的時候,晴朗的天邊突然響起一聲雷鳴,彷彿劈在了孔銘揚的心裡。
二爺抬頭看看,暗呼了句,不會吧,還來真的,咋的,說的就是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族人受苦,你卻不庇佑,專管不該管的事情……
天空又是一聲雷鳴,這次比上次還要響亮,彷彿就在二爺的頭頂,二爺這次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那邊族長走回來,仰頭看天,“大晴天地怎麼打起雷了,十二,不用你看,我也知道這肯定是個吉兆。”
十二沒吭聲。
孔銘揚卻是撇了撇嘴,趕緊緊張媳婦去了。
血脈真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二爺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血脈的存在,儘管不情願,可心裡的喜悅,激動卻是不由噴薄而出,瀰漫全身,按都按不住。
青莊遞過了一枚丹藥,蘇青服用過後不久,噁心症狀就緩解了不少。
孔銘揚這才扶著媳婦到椅子上,忙去給倒了杯清水。
從起身到喝水,蘇青一直都是呆呆的,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她居然又有了?
她,她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她不久又要扛著個大肚子了?十月懷胎,跟這人結婚這麼多年,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大著肚子。
說句不好聽的,她這跟母豬有的一拼了,心裡嘆氣個沒完,這個真是毫無準備,有了小四,她已經以為不會再有孩子了,可不曾想又懷上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眼下並非生孩子的最佳時機,前有豺狼後有猛虎,馬上又要下山,危機匆匆的,扛著個大肚子實在是不像話。
不過,話說回來,每次懷孩子都不會消停了,她已經麻木了。
孔銘揚一直很緊張,生怕媳婦接受不能,可見媳婦只是呆愣了片刻,就再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後,反倒有些意外。
“媳婦,你還好麼?”二爺小心翼翼地問。
“吃了青莊給的藥,好很多了。”蘇青將茶杯放到他手裡。
二爺一臉的著急,他問的不是這個,“孩子……”
蘇青這才正眼看他。
“其實,有個小的也好,你不抱怨,幾個兔崽子都不粘你了麼,這次咱們就生個閨女,閨女好啊,不像小白小四他們寧調皮搗蛋……”孔銘揚絮絮叨叨地數羅著生個小的好處。
旁邊的人嘴巴猛抽。
“你還能決定生閨女,你可真有本事。”蘇青斜了他一眼,“男孩女孩都無所謂,自己家的孩子,難道是個男孩就不疼了?”
“我還以為你不想要它呢?”二爺吐了口氣。
“它來了,難道還能不要?”蘇青反問了句。
合著,二爺是白擔心了,白浪費表情了,媳婦這心態居然比他還強悍,完全沒有讓他發揮的餘地。
媳婦怎麼這麼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呢?還是說受了什麼刺激?現在只是症狀隱匿,一旦爆發,就洶湧無比。
蘇青看了這人半天,才算是明白這人在想什麼,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等你生了四個孩子,你就明白接受一個孩子是什麼感覺了。”
“我是沒親自生,可每次跟自己生也沒什麼區別。”二爺嘟囔了句,旁邊立馬響起幾句咳嗽聲,提示旁邊還有人。
孔銘揚看了眼,沒露出什麼尷尬,握著媳婦的手不放。
族長啊了聲,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地看向青莊,“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剛才喊孫媳婦,師叔?”
聖長老打量的目光也投了過去。
蘇青在旁猛然想到,從上山到現在,她好像沒介紹過自己的師門,她這真不是有意隱瞞,實在是進山事情太多了,一直沒想起來。
就聽那邊青莊說:“族長沒聽錯,在下剛才是喚的師叔。”
聖長老看了眼蘇青,然後盯著青莊,“你是青蓮門的?”
青莊應是。
一聽青蓮門,族長大人的神情就很精彩了。
“不知是青蓮門那位的門下?”聖長老又問。
“不才師傅正是青玄子。”青莊淡淡答道。
兄弟兩均是猛抽口氣,對視了一眼,震驚的無法言表。
這位的身手,在山下他們是見識過的,所以,上山後,沒見他主動表明身份,也沒主動追問,高人總是有些怪癖的,當然,招待上不敢有所怠慢。
看到剛才他出手診脈,聖長老這才懷疑,這人有可能出自天山,猜測地位在天山應該不低了,卻怎麼也不曾想到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