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圍的長輩都在支援,她自然不會蠢到去點破,那樣的話,攤子就不好收了。
可蘇青的一番話卻讓她反思頗多,想了好久。
難道真就這麼一個人孤獨一生?若是這樣,那母親以及周圍關心她的人該是多麼的掛念?
還有就是,蘇青說的應該不錯,她這是膽小的表現,連嘗試都不敢的人,而強大的人是不懼任何突變的。
當然,你要說早年受過太多的苦難就能忍受孤寂,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越是承受太多苦難的人,越是渴望溫暖,渴望真心對待。
只是他們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已經無力再承受一次,若是再來一次,很有可能就站不起來了,所以,在面對再一次選擇的關口,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往下跳的,林雪就是如此。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交往,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若沒有其他的變故,感情穩定了就可以結婚。”
“交往?結,結婚?”
馬建中完全是雲山霧罩了,睜大眼睛看著上方的林雪,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踏溼,經外面不小的夜風一吹,那些汗水幾乎激在了面板上,渾身一陣冷颼颼,正如他此刻的心情,忽冷忽熱,忽上忽下,好在他年輕,小心臟彈力強抗折騰,若換做是老人,估計此刻已經是不堪承受了。
“對,結婚,我這人懶得很,不喜歡玩那些感情遊戲。”林雪點頭,補充了句。
馬建中腹誹,你不喜歡,難道我喜歡嗎?觀察她的表情,發現她說的話應該不是在耍他,而且,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也不會做出那樣無聊的事情,於是,心下鬆了口氣,心情平復了些,緩緩地伸手,試圖推開橫在脖子上的刀。
“既然都談到結婚了,這,這匕首,是不是太那個?”以這種方,談婚論嫁,估計都堪稱世間一大奇聞了。
“不急。”林雪淡淡道。
馬建中急欲抓狂了,你不急我急啊。
那匕首一刻不撤離他的脖子,他就沒有安全感,不過,現如今在人家手裡,完全失去了話語權,心裡激動於她答應交往之餘,卻有些陰暗地想著,以後怎麼樣來報今天之仇。
“以後,若是感情不在了,還請你明白地告訴我,我們好聚好散,不要給我搞什麼烏七八黑的東西,我這人的眼睛裡最是見不得那些齷齪的東西,我怕我到時候一個沒控制住,匕首就刺進你的脖子裡,那時就不好了,你說呢?”
說這話時,那明晃晃的匕首,還來回晃了晃,貼著面板,全身猶如處在冰窖之中。
馬建中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刀刃不長眼啊,同時,心裡更是苦笑連連,這還沒開始交往呢,就談起了分手之事,這戀愛是長久的節湊嗎?
還有以後是不是經常要受這種武力威脅啊,他悲哀地想收回那句喜歡的話,家庭條件沒人家硬,武力上也沒人家強,也就是說,各方面他都不佔上風,以後在家裡,他有什麼話語權?看來只有被蹂躪的份了。
“我以人格擔保,我馬建中從來就不是那號人,可是,我還沒想好……”我們之間關係,能容我再想想嗎?不過,後面的話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那就好,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質疑你,或者說懷疑你的人格,只是想讓你瞭解一下我的底線。”同時,也有意地展露些她的過去,既然下了決定,就要認真對待,相互瞭解的基礎上,感情才會有所發展,特意的隱瞞,只會造成假象,在以後爆發,還不如現在就讓對方看清楚。
脖子了的匕首,緊接著撤離,在空中耍了個好看的刀花,被幹淨利落地收了起來,然後,林雪起身,開啟了房間內的燈。
室內瞬間的明亮,晃的馬建中一時間失神,彷彿做了一場夢般,全身幾乎都虛脫了,喉嚨嘶啞,乾乾的,很是難受。
林雪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轉身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水擱在床頭櫃上。
“你要是反悔,現在還不晚。”見他坐起,林雪便將水杯遞到他面前。
馬建中本想說我是想反悔了,可在接觸到林雪的眼神時,卻愣是開不了口,此刻的林雪,人雖然清冷了些,可除了讓人感覺到與眾不同的氣質外,絲毫察覺不到剛才黑暗下的那股煞氣,心裡彷彿有個聲音在一直提醒著他,拒絕了,你就要後悔終生了,只得無聲預設了。
林雪的臉上這才展現出笑容,“看你聲音都啞了,喝點水吧。”
馬建中沒好氣地狠狠瞪了她一眼,粗魯地接過杯子,灌了一氣,那裡還有優雅的形象,乾脆也破罐子破摔了,一抹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