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神情。
“大娘領了一幫子人過來說,隔壁村的侯三願意拿錢給我弟弟治病,但條件是要我媽嫁給他,六爺,他真能將我弟弟的病治好嗎?”
蘇青這話,沒有虛假,只是顛倒了一下次序,意思就完全走味了。
村長一聽,狠狠瞪了一眼侯秀。“虧你還是他們的親伯母,不幫著不說,還往死裡坑。”
蘇青的爸爸蘇愛國排行老三,有一個親大哥蘇宏貴,一個在京市的妹妹蘇梅,其餘的都是堂兄弟。
“六叔,我也是一片好心,人家拿出兩萬塊錢給孩子看病,兩萬塊……”
蘇維堂已經氣得鬍子亂顫,侯秀還在那說兩萬塊錢的事。
“還不趕快回家幹活,別再在這丟人現眼了。”蘇青的大伯蘇宏貴突然走進院門,剛好聽見這句話,臉色陰沉下來,便對侯秀呵斥道。
侯秀被丈夫當眾訓斥,頓感顏面盡失,指著蘇宏貴的鼻子罵,“你能耐了,敢對老孃大呼小叫,你不要後悔……。”噼裡啪啦罵了一通,意思大多是跟了蘇宏貴後,受累日子過得清苦不說,還幫著外人,反過來罵她,說完,扭著肥胖的身子,哭著衝出了院門。
侯秀一走,幾個本村的女人,包括那侯莊來的,在村長不悅的目光下,也一臉訕訕地走了。
蘇宏貴此時老臉青一陣紅一陣,也抬腿走人。
“一個大男人,連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窩囊!”蘇維堂望著蘇宏貴離去的方向,在牆上磕了磕煙槍,恨其不爭地罵道。
一場實則逼嫁的鬧劇看似結束了,院子裡的人也都散去惡犬天下。
只是蘇維堂臨走前,擔憂地提醒他們:“這侯三,以後還是小心些……”
蘇青知道六爺在顧忌什麼,侯三是隔壁侯莊的人,祖上是馬匪出身,後來聞到風向不妙,便及時抽身,靠著積攢的家底以及人脈,開了一家運輸公司,憑藉著在道上的威名,幾乎壟斷了縣城周邊的各條線路,這種在道上混過的人,能是良善之輩?既然都讓人上門提親了,難道說被拒之後會就此罷手?
二嬸王巧英,走過來對章書玉說道:“我出門的時候,看侯秀領著一幫人過來,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就把公公叫來了,你別怪我多事,這侯三不是個好去處,聽說他老婆就是,受不了他三天兩頭的毒打,喝毒藥自殺的,你可不能為了孩子,什麼都不顧。”
二嬸與蘇青家雖說只是堂親,待他們比大伯家好多了,特別是蘇愛國去世後,二嬸一家更是裡裡外外地幫襯著。
章書玉哪能不知道王巧英的好意?道了謝,將人送到了門外。
母親去送二嬸,蘇青便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將門插上,坐到床上,撫摸著右手腕上閉合的蓮花圖案,打眼一看,還以為是紋身,若是仔細瞧去,那閉合的花苞似乎從蘇青的肉里長出來的,像是隨時會含苞欲放般。
蘇青打量完畢,然後心念一動,身影頓時消失在了房中。
再次睜開眼睛,果然不出所料,四周不再是屋內熟悉的房間擺設,而是視野一片空曠的土地,面積足有一畝地的大小,光禿禿的,什麼植被都沒有。唯一的存在物就是不遠處的一間小竹屋。
推開竹屋的門,走進去,入眼的首先是,正中間牆壁上掛著的一副人物畫像,一個身著古代長衫,仙姿凌然的儒雅中年男人。
蘇青想,這可能就是空間傳承時,所給出資訊中的那個青蓮派師傅青蓮子了,當下便雙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師大禮,方才起身。
走到前面的桌案,拿起上面擺著的一摞書籍,一一翻看,養靈功法,金針秘籍,這兩本用木盒子裝著單獨放在一旁,想來是本派重要傳承之物,剩下的大多是關於草藥認知,疾病診治之類的書籍。
看到這,她便想起被槍決之後,本以為就此結束這悲苦愧疚的一生,可誰知靈魂卻回到了十三歲,並在迴歸的途中,意外得到青蓮空間的傳承。
自傳承資訊得知,青蓮門的功法只適合於天靈體修煉,也就是說能夠吸取天地萬物所孕育的大自然靈氣為己所用。所以空間傳承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而是需要空間自行擇主。而這種天靈體少之又少,幾百年也不一定出一個。
蘇青就是那稀少其中之一的天靈體!
想到這,蘇青有些疑慮,她的重生跟空間有沒有關係?換句話說,是不是空間的作用,她才能再次重生?
一時間也不得而知,蘇青隨將這些想法拋諸腦後,專心研究書案上的書籍,這些大多以布帛為材料書寫,想來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