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的小聲議論,自然也傳進了徐浩的耳朵,一陣燥熱瞬時爬上臉頰,心裡氣得咬牙切齒,本想消遣杜翰東一番,沒想到他自己卻成了別人的消遣。
徐浩的眼珠子轉動一圈,無意間掃到杜翰東身旁的蘇青,當下笑道:“這位是杜少的女伴嗎?不是我說兄弟,女人是要寵的,要捨得花錢,她才會給你笑臉,你看看她一身清淡的,身上連件首飾都沒有,出席這樣的場合,怎麼也要有點東西裝點門面啊,你說是不是啊,杏兒?”
徐浩說完,還裝模作樣轉頭問自己同來的女伴。
那叫杏兒的女子,畫著精緻的妝容,戴了一身的珠寶首飾,穿著一身低胸晚禮服,高聳的胸部被擠成一個深v型,布料緊繃,看那架勢,似乎下一刻就要膨脹而出,確實有讓男人噴鼻血的衝動,被布料包裹的的緊緊豐滿臀部隨著走路姿勢的擺動,充滿了無限誘惑與幻想。
她聽到徐少的問話,親暱地貼在他的身上,口吐芬芳,“是啊,那個女人不愛漂亮,不愛名牌珠寶,所以杏兒一直感激徐少這麼疼我,這麼捨得花錢……”
偶爾啜一口紅酒的蘇青,本來還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杜翰東與這徐浩鬥法,反正拍賣會還沒開始,權當是看戲打發時間了,想不到轉眼間戰火就轉移到了她身上。
還女伴?她什麼時候成了杜翰東的女伴?還有這女人當眾發騷的舉止,蘇青差點一個忍不住,沒一口酒噴到這女人巨大的兇器上。
她這真真地躺著都中槍,你們愛怎麼鬥愛怎麼顯擺跟我有毛線關係?
這種事情,蘇青懶得搭理,側歪了下身,就靠在了右手邊的扶手上,視線轉移到了別處,剛好這時,胸前的掛件露了出來,被那叫杏兒的女子看見了。
就聽她嬌聲道:“杜少,作為女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你讓一個女人戴著一個玻璃掛件出來,她怎麼可能會開心呢?再不受重視也應該有兩樣拿的出手的首飾,玻璃的……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周圍一聽,玻璃掛件?怎麼可能。
“這杜家可是珠寶大家,隨便剩下來的邊邊料料,也不至於戴個玻璃出來啊?”
“就是啊,難道杜少真摳門到這個地步?”
徐浩看著杜翰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女人戴個地攤貨的玻璃掛墜出來確實有夠打臉的,明個兒圈子裡一傳,估計這杜翰東在圈子裡就站不住腳了,心中很是得意,投給女友一個讚許的眼神至尊邪天。
杜翰東森森地覺得,跟牛彈琴簡直拉低智商,只輕飄飄地甩出一句,“蘇小姐是我朋友,不是你們所認為的女伴,我杜翰東還沒那個福氣。”就坐在沙發上與蘇青旁若無人的說話去了。
蘇青冷眼旁觀這場鬧劇一聲都沒吭,越是有些背景的人,越喜歡踩低爬高,你跟他們爭一時之氣,不管最後你佔沒佔上風,都落不了好。
輸了,落了面子,贏了,依舊是別人的看料,這本身就拉低了自己的身段,划不來。
徐浩挫了杜翰東的面子,覺得揚眉吐氣,心裡舒坦了,正準備攜女友去旁邊入座時,就聽旁邊一個三十幾歲的女子,突然叫道:“不對,那不是玻璃,肯定不是玻璃……”
徐浩心想不是玻璃,難不成還能是玻璃種翡翠?簡直是天大的玩笑。
“我想應該是玻璃種的翡翠,還有這麼純粹的綠色……天啊,若是真的,那就是帝王綠了,這位是蘇小姐吧?能給我看看嘛?”
那女子一身幹練的職業裝打扮,望著蘇青,眼神熾烈,語氣無形間透出一股爽直,見蘇青一臉的不解,又補充道:“你看我這人就是急性子,千萬不要誤會,我沒什麼意思,純粹就是好奇。
平常我吧,也沒什麼愛好,就喜歡研究些古玩之類的,剛才無意間看到你身上戴絡上的帝王綠很相似,顏色根本不可能是玻璃材質,只是帝王綠的顏色才那麼通透純粹,而我一直都想親眼見識一番,只是這種極品翡翠鮮少出現,想見簡直就是妄想,所以剛才會如此失態,還希望蘇小姐不要介意,拿出來讓我看一眼。”
周圍的人聽到帝王綠三個字,都停了下來,一方面是不敢相信,另一方面又想見識一番。
“明明就是玻璃,我看得一清二楚,帝王綠那都是傳說中的極品翡翠,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身上。”杏兒見徐浩眉頭緊湊,忙出言辯解。
徐浩聽那人說到帝王綠,心中就咯噔一聲響,杜氏珠寶可沒有那種極品翡翠,若是的話,那這蘇小姐的身份可有的琢磨了,可杏兒說的也對,這種極品的翡翠幾乎已成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