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講,她都只能沉默,總感覺連恭喜的話說出來,都不適合,嘴巴張了張,“馬哥覺得好就行,日子要是定下來,告訴我一聲,我好提前準備禮物。”
馬建中抬頭,看向蘇青,深邃帶著笑意的眼眸,掩藏了一切的情緒,“會的,先說好,禮物輕了,我可是會嫌棄的,我可是知道你手裡好東西多的是。”
蘇青神情放鬆,“哪有嫌棄禮物輕的道理,不都說禮輕人意重,心意到不就行了。”
“人家行,你不行。”
“行,誰叫我喊你一聲馬哥,放心吧,禮物保準你滿意。”蘇青笑道。
隨後,兩人又聊了些別的。
時間過得飛快,好像剛倒了杯酒還沒喝,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看了眼到那兒都熠熠生輝的女子,情知她有家有孩子不能晚回,卻私心地不說離開。
也就今天了,不久之後,他就要邁入連自己都未知的人生階段。
正說話間,蘇青的電話響了,“不好意思,馬哥,我接個電話。”
蘇青看到來電顯示,下意識地看了眼馬建中,不自在起來,剛才她說什麼了?這才多大一會兒,這貨就來拆她的臺。
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媳婦,回來了嗎?”
蘇青又看了眼馬建中,“還沒呢,怎麼了?家裡有什麼事?”
“孩子們看不見你不願意睡覺,一直玩在遊戲,怎麼說就是不聽,哎,我這個老爸越來越沒威嚴了。”孔銘揚抱怨道。
蘇青又抬頭看了眼馬建中。
“是不是孩子們有事啊?”馬建中問。
蘇青嘴巴抽搐不止,“孩子們不見我,不願意睡覺。”
“那就趕緊回去吧,這會都怪我,不該晚上約你出來。”馬建中抱歉道。
“哪能怪你,都是那幫臭小子,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們。”蘇青乾笑了聲,對著電話那端說道:“我知道了,現在就回去。”
聽到電話裡媳婦說馬上回來,孔銘揚鬆了口氣,到孩子的臥室喊了句,“來來,老爸陪你們打遊戲。”
望著蘇青離開的方向,馬建中定定出神,半天沒移開視線,回頭的時候,一滴液體,灑在了半空。
這次是真的遠離,徹底走出了他的心,連想念都要掂量該與不該了。
愛你,只要你能幸福地,好好的,我就會為你高興,在旁邊默默關注。
裝滿著你的心,時時想起,時時回憶,也是一種幸福滿足。
可是,這些以後也不能有了,作為一個男人,他有愛他的父母,有關愛他的朋友兄弟,要想他們不拿擔憂地的眼神看他,他就必須遺忘,找一個女人,成立一個家庭,生一些孩子。
那時,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他更不能再想起她,只能深深埋藏在內心深處,永無翻開之日,否則,那將是對妻子兒子以及家庭的不忠。
自小,他父母就教導他,要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二十幾年來,他也是這麼要求自己,一直到現在都是如此。
結婚,對誰都好,她那麼聰慧,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意,自己結婚了,她可能也覺得放下了一些負擔。
早到了結婚的年齡,結婚成家,對誰都好,父母放心,不久將兒孫繞膝,頤享天年。
女朋友也會好,她對自己的痴情,他看的出來,成了他的妻子,也算是得償所願。
朋友兄弟都會祝福他,至於自己,也會好的吧……
馬建中喝光杯中的酒,似乎在拼命強調,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讓酒保加滿酒,兀自喝了起來,只是今晚他需要醉一場,明天開始,有些東西,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也不允許想。
天氣很快炎熱起來,轉眼家,又是一個暑夏,蘇夏要跟同學出去,似乎很興奮。
這也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獨自出去,難免有種鳥飛任天闊的感覺。
蘇青給他準備了很多的東西,各種預防性的藥,還有衣服吃食。
蘇夏看著滿滿的箱子極度無語,他這是跟著考古不單單是去遊玩,不是越輕便越好嗎。
可蘇青似乎就這兒還不放心,囑咐了一遍又一遍,小白他們要是出去,估計她也不會這麼放不下心,一方面純粹是擔心,另一方面是孩子們比他舅舅的武力值強多了,出去只有欺負別人的份。
蘇夏走了沒兩天,外出了很久的蘇軍回來了,見了蘇青就問起了蘇夏,“我剛到家,聽我媽說蘇夏跟著他們學校的老師去什麼遺址考古?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