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他實在還不瞭解她啊!確切地說,是她沒辦法讓他了解!他們畢竟還不熟,她總不能把自己的私事也告訴他吧!比方說她和李建成的關係,她怎麼可能對沈毓民說呢?業績的好壞於她還是其次的,收入的高低她也不會在意的,她頭疼的是--以後,夾在兩個男人、兩個公司之間,自己會不會難做人?所以,如果做不成這個專案,對她莫語欣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所以,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分。。。。。。。。割。。。。。。。。線。。。。。。。。
本田車在一家掛著紅燈籠、房頂有飛簷的茶樓前剛剛停下,就有一名保安過來,打著手勢,示意沈毓民把車子停在指定的區域。茶樓的門口已經停了不少車子,語欣覺得好奇,只不過一家茶樓而已,生意竟也如此紅火!下車後,她特意抬頭看了看茶樓的招牌,只見銅質的匾額上,“棲月樓”三個鎏金大字在暗紅的燈光下,龍飛鳳舞地,象是有生命一般。
語欣邁著小步跟著沈毓民進了茶樓,服務生一見是沈毓民,連忙恭恭敬敬地領著他們上了二樓包房。看來,他是這裡的常客了。
真想不到,“棲月樓”的環境如此雅緻。一樓的走廊裡,假山石盆景錯落有致地放在各處;一樓至二樓的樓梯轉角邊,一整塊符合“皺、瘦、漏、透”標準的太湖石,被一些小太湖石和蒼翠的竹子圍在中間,一股細細的泉水從石上穿流而下,聽得見潺潺的流水聲,還有不知從哪裡傳來隱隱的古琴聲,走到這裡,不禁心生禪意;整個二樓中間是包房,外環一圈圓形走廊,走廊的另一側是清一色的硃紅雕花木窗,每穿過一道月洞門就有一個包房,包房的名字也是古色古香的,諸如:聽風、攬月、弄琴、問梅、畫竹等等。包房裡的茶几桌椅全是藤製品,牆上懸掛著朱漆木雕和江南煙雨圖。在這個城市生活了近五年的莫語欣,咖啡館倒是去了不少,卻從來不知H市竟然還有“棲月樓”這麼好的地方。
服務生謹奉“女士優先”的法則,恭恭敬敬地呈上茶水單。語欣搖了搖頭,將茶水單推給沈毓民。他隨意地點了一壺“洞庭春”和幾樣小食,交待完畢後,服務生授命離去,輕輕帶上了包房的門。
頓時,這間名為“弄琴”的包房裡終於只剩下了兩個人,他有點迫不及待地伸手摟住了她。
語欣彆扭地推開了沈毓民,說:“討厭,被人看見!”
“看見就看見!怕什麼?小語,我想你。”(作者心道:小語倒是個不錯的稱呼,語和雨諧音,語欣在“秋水雲廬”的藝名叫心雨)
她轉頭避開了他的吻,“不要!”
“小語,分別了半個多月了,難道你不想我嗎?”毓民顫抖的聲音和渴望的眼神,在一瞬間將她擊潰。是啊,這半個多月,全公司的人都在想沈毓民,她莫語欣頭上又沒有長角,怎麼會不想他呢?最近,語欣發現自己變了,有意無意地常會想起沈毓民,只是她不肯相信--最多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自己就已經愛上了他。
其實語欣的內心也很矛盾,沈毓民是個有家室的男人,就連她的老爸莫勤農也說了,沈氏夫婦很恩愛。如果她愛上他的話,豈不是成了為人不恥的“第三者”?
腦子裡,好象有兩個語欣在鬥爭著。傳統的語欣要她潔身自好,離他遠遠的;叛逆的語欣卻一直在慫恿她:真老土,有家室怕什麼,難道愛上他就非要嫁給他嗎?什麼叫“潔身自好”?在(炫)經(書)歷(網)了“一夜情”之後,還奢談什麼“潔身自好”?別自己騙自己了,想愛就愛吧,管他以後會怎麼樣呢?眼前的事都保證不了,想那麼遠幹什麼?
…… ……
莫語欣覺得,自己終究是一個叛逆的人,很多事情的發生也由不了她作主,既然喜歡這個男人,就別考慮那麼多了,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於是,情不自禁地就讓自己靠了過去,雙手剛剛環上他的脖子,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嚇得她趕緊坐直了身體。好險!服務生送來了茶點,一一放在桌上,又為客人倒了兩小杯香茶,在關門離去前,還不忘奉送滿臉通紅的莫語欣一個彩色的眼神。
“都是你,他一定是懷疑我們關係不正常了。”
“小傻瓜,看把你緊張的,這種情形他們早就司空見慣了。”
“我看,是你經常帶女人來這裡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吧!”
“你這小腦瓜子裡想得倒還真多!我怎麼會呢?”他舉起右手,滑稽地做了一個對天發誓的動作,一本正經地說:“我保證,除了莫語欣,我沒有帶其他任何的女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