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辰快走!不要管我!能見到你我已經心滿意足,為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不值得!”不過一夜容夙像老了二十歲,滿頭銀絲,滿臉皺紋,蒼老的聲音有如七旬老嫗。
“教主!”烏愷提醒姬夜尹發號施令,可姬夜尹卻看著忘憂陣陣愣神,“我記得你從前吟過一首詞,其中有兩句: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以為這樣的感情永遠只屬於心地純善之人,沒想到容夙這等大奸大惡的女子竟然也能擁有,真不知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生死相許,是謂轟轟烈烈,可哪比得上相濡以沫執手白頭的細水長流?情之一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好妄加斷言。”獨孤拓說著一雙眸子深情地看著忘憂。
可忘憂只有一雙眼,哪裡能同時與兩人含情脈脈,只得側過臉去,盯著被團團圍住的一對男女。
“咳咳——”烏愷出聲打斷自家教主和獨孤拓的抒情,“教主,請示下!”
姬夜尹卻依舊看著忘憂,意識到對方徵詢的意思,忘憂無奈地撇嘴,不滿道:“您是教主,一聲號令莫敢不從,別想把這種為難的事情丟給我。”容夙只剩下半口氣,將她捉來虐殺或許可以洩恨,可於事無補。倒是那個痴心的子朔辰,讓人唏噓不已,若真要在他面前動手,怕是要拼命的。他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那子穆……想及此,忘憂咬咬牙改口道:“教主,您的寬厚只會為您贏得更多人心。”
忘憂這話也合乎情理,冥教干戈初止,此番若大肆屠戮,勢必又會人心惶惶。
姬夜尹點了點頭,揮手撤下守備,“由他們去罷。”
“教主!”烏愷顯然不贊同姬夜尹,“您這般處理,怕會落人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