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他此舉故意為之,但我還是隻得就範。除去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就是想弄清她的來歷,烏花毒解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以至於讓我甘冒與拓翻臉的風險。
回去之後,她再次提出要走,我沒來由地氣惱,她這是何意?不信我能護她?尤其是得知那夜差點與她失之交臂,更是心煩,誰不知道我子穆一諾千金?而她這小妮子全然不將我的承諾當回事!不過她對江湖事一無所知的樣子,倒叫我心稍安。
與拓對戰,他又一次的沒有全力以赴,我苦笑,這便宜我是最不願撿的。而忘憂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我從她眼中居然看到了理解和同情。同情?沒錯,就是同情,倘若拓知道堂堂第一山的二公子,未來的山主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報以同情,不知會作何感受。
不出所料,君無染位列前三甲,不愧是我欣賞的女子。忘憂看出我對君無染的另眼相看,目光變得曖昧,我故意打趣,說她比君無染美。這丫頭居然坦然接受,甚至還對我稱謝,我失笑,她的言行總出乎我所料,可我並不喜(…提供下載)歡這種感覺。
“我很想知道,有什麼是忘憂在意的?”我隨口一問,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
而她,還是一臉嬉笑,“比閣主所想的,多得多。”
比我想得多得多?我望著她,頭一次生出不想放手的念頭,想將她的利齒拔除,馴服地留在我身邊。
我握過許多女子的柔荑,她一雙手,除了粗糙便是冰冷,並無半分引人之處。我對她好,她微笑接受,可卻從未表現出感激涕零的樣子。就在我對她的許諾之後,她終於有了動容,溫熱的淚落在我手上。或許是我見過太多女子感動的模樣,我雖未看她,可卻覺出她的勉強。胸中又起惱意,這丫頭還真不識抬舉。而後驚覺,最近似乎很容易動怒呢。
我贏得魁首,卻無半分喜悅,拓的不屑,彷彿我的勝利皆拜他舍與。席間觥籌交錯,不覺貪了幾杯,好容易脫身應酬,卻碰見那丫頭正與拓和鳳楚打得火熱。不過片刻,她又生事端,我壓下不悅,上前去替她“解圍”。
忘憂,你不是想走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脫!只要藏劍閣主侍妾的名頭坐實,你以為你還能安然離開?覺得自己還真有些卑劣,可一見到她佯裝害羞不以為意的表情,我那點愧疚感瞬間蕩然無存。
故意讓她替我寬衣,以為經過兩年她應當懂些男女大防,此舉會讓她難堪。誰知她嘴上推脫兩句,動作上卻毫無遲緩,甚至伸手撫上我肩背上的傷口。這丫頭,真不知害羞為何物麼?那樣的目光盯著一個男子的身體看,難道他不知道男人的可怕麼!
但凡見過我身體的女子,無不被我身上猙獰的傷疤驚得花容失色,她們為我流的淚,有心疼,有害怕。而忘憂卻滿眼讚賞,說我的傷疤很漂亮,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男人的勳章!就衝這句話,真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可我沒有這麼做。這個特別的小丫頭,如若有一天能從她眼中看到對我難捨的愛戀,將會是多麼動人的風景!我隱隱有些期待。
終於離開第一山,我鬆口氣,雖然獨孤信對藏劍閣的態度依舊不甚明朗,但獨孤夫人的頻頻示好也許意味著第一山的拉攏之心。或許這是我這兩年努力的最好結果,讓第一山由之前的強硬轉為懷柔。獨孤信年紀不輕,大兒子是個廢物,唯一的期望就是獨孤拓,可他卻心不在此。
獨孤信的睿智讓我歎服,他深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武功再高,也終有年老體衰力不從心的一日。不似其他門派的老人,總在年輕人面前拿大擺譜,獨孤信清楚地知道,他們的時代即將成為過去,因此轉而聯合後起之秀中的翹楚,他正努力為繼承者謀劃著,期望後繼者能夠再續天下第一山的輝煌,只是不知結果能否如他所願。
我被藏劍閣的事煩不自甚,忘憂又來添堵,她以了塵之事相纏,聽罷我的講述她唏噓不已,兩眼發痴。在我面前她還真不知收斂為何物!我“狠狠”教訓了她一頓,她哭得稀里嘩啦求饒不已,我卻很是暢快,一解幾日來她給我添的煩悶。
接下來,似乎所有事情都順理成章,我起了將她納入房中的念頭,她似乎也樂見其成,對我的親暱不曾反感。對於一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來說,能夠尋得一處強大的庇護是多麼不易,哪怕手機無份,我自信地這麼以為。
誰想姬夜尹竟趁我不在閣中領人來犯,而之後發生的事情,朝著我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
烏花之毒雖解,但我損耗的內力卻不是一兩年能夠恢復的,與姬夜尹交手我處處落在下風,而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