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邊有著接近二十人,而另一邊卻只有十二人。
若是方漸離在此,一眼便能分辨出,那人數較少的一方,正是神隱宗和東臨宗的人馬。
嚴峽和孿生兄弟都是赫然在列。
“狂罡宗的弟子真是欺人太甚!那個李相失了蹤跡,居然還要賴到我們頭上。”嚴峽氣憤地對著站在身前,一臉嚴肅的王昌明說道。
之前方漸離入宗時見過的王昌明,這次居然也來到了鬼城。
而看王昌明嚴峻的眼神,一語不發,顯然事態並沒有這麼簡單。
“不止是李相的事情這麼簡單,我們可還是與那個叛宗瘋子結了不小的仇。”另一個東臨宗的此次帶頭人畢飛明雙眼微眯,帶著殺意地盯著站在不遠處的另外三個人。
若是此時沒有狂罡宗阻撓,說不得,他早已忍不住出手了。
“不知王兄如何了?當日他可是被那血蘿追了去。”孿生兄弟走到嚴峽身後,小聲地問道。
嚴峽聞言眉頭一皺,緩緩說道:“師弟手段不可小覷,要逃離應當不是問題。”
當初雖然方漸離只是和李相過了兩手,但層出不窮的手段也給嚴峽留下了印象,而且當時和李相打得也是有來有回。
那血蘿雖說殘暴,但要想殺死方漸離,應當有些困難。
更何況現如今那追殺方漸離的血蘿就站在不遠處,雖然面對嚴峽的質問她不發一言,但看她的模樣,也不像經歷過什麼戰鬥。
想到這裡,嚴峽不禁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張聯絡符紙。
看著其上‘勿來鬼城’之後的空白,嚴峽嘆了一口氣。
但願事情是在向好的方面發展的吧。
嗡!突然,手中的聯絡符紙一動。
嚴峽精神一振,趕忙再度看向手中的聯絡符紙。
“師兄莫慌,一切有我!”
愣了愣,嚴峽的臉都綠了。
這小子,自己叫他勿來鬼城,結果他還是來了,末了還加上這一句話,一來一去,豈不是顯得我很沒膽識?
嚴峽當即覺得面子大損,就很氣。
“怎麼沒見那小子的人影?”嚴峽四下掃視一週,卻沒看到方漸離的人,不由一陣納悶。
按理說這小子既然已經可以用聯絡符紙聯絡自己,而且符紙之上如此的言語似乎表明他已經知曉現在形勢,儼然就在當場的樣子,那為何還不見他的蹤跡?
正想著這些,突然,王昌明開口了。
正如他本人是一個嚴肅沉悶的人,他的聲音同樣是雄厚而且低沉。
“吳安,你到底想怎樣?”
吳安,正是此次狂罡宗修為最高之人,已經達到了可以凝現六十一道氣血之紋的程度。
靈士修行,從氣海開到第五成開始,除了第九成,每一成突破的標準便是達到所開到層數十倍數量的氣血之紋。
也就是說,這名為吳安長相普通無奇的男子,居然已經是初開第七成的修為了,難怪是被狂罡宗的眾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
“說出我師弟李相的下落,再交出這幾日你們收集的怨魂的八成,然後滾離此地。”吳安冷笑一聲,說道。
“哈哈哈,你當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師弟李相失蹤與我等何干,想要強搶怨魂便直說,何必虛晃一槍,顧左右而言他?簡直惹人嗤笑!”東臨宗的帶頭弟子畢飛明怒極反笑,說道。
怨魂哪兒有這麼好收集的?在收集怨魂之時,首先便要完全爆發周身氣血,這才能夠震懾怨魂,隨即出其不意將其收攝。
而且時機也是相當重要,一般一個夜晚運氣好點在鬼城之中能夠收集到七八個怨魂,這便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吳安等人和他們已經對峙了很久,但此事是根本不可能答應的。
他開口直接要八成,這不是明搶是什麼?
“你們當然可以反抗,只是之後的情況混亂,可能就不太好收手了。”吳安面上沒有意外之色,咧開嘴露出一個充滿危險意味的笑容。
“你們三位怎麼想?”吳安說著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姜青崖三人。
當他看著姜青崖三人衣服後面的那一朵妖異的黑色花朵,眼神不由閃過警惕。
他記得日前三人找上來時,他原本壓根就是不屑一顧,只是當後者展現了某一種手段之後,現如今已經讓得他對這人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再加上之後聽到了有關姜青崖的傳聞,更是讓得他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