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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為了明天的車跟房子?”

“呵呵,都一樣,反正都在明天!幹了它!”老趙和紫燕一揚脖乾了杯中的啤酒,我低首泯了一口礦泉水,老趙笑著搖了搖,也沒說什麼。

我的底細老趙是知道的。

我叫王元鴻。我們家老爸、老爺子和老太爺,一家三代都是精武體育會的會員,老太爺當年是霍元甲大俠關門弟子,也算是武術界一個風雲人物了;老爺子是老太爺的老來末子,沒能趕上抗戰,後來在抗美援朝時參軍,在朝鮮戰場上出生入死,最後一戰時打光了子彈就憑著一身本領跟美國鬼子拼刺刀,也是個一級戰鬥英雄,後來連挑了七個大兵身上受了不輕的傷,腿有了毛病,身上的功夫沒能傳給我老爸;老爸的功夫全是莊稼把式,進城後又跟著體校的老師學了大小紅拳之類的快拳套路,年輕時出手很重,文革時候曾經組織民兵訓練,打的造反派、紅衛兵不敢進村,儼然成了老家的方圓十里的主心骨,也煞是威風了幾年。由於精武情結的影響,老爸想著我將來長大成人之後可以一身武藝、虎背熊腰、不怒自威,與人自我介紹之時開口便是:“在下王元鴻,霍元甲的元,黃飛鴻的鴻。”於是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七歲那年老爸給我在體育館的武術隊報了名,短短兩個多月我的踢腿下腰翻跟頭等基本功都已練的像模像樣,武術隊裡教的幾個大套路也打的有板有眼,幾個教練都說我是很有武術方面的運動天賦的。對此,頗有武術功底的老爸也深以為然。可惜天不從人願,半年後我在郊遊時從樹上跌下來摔在大青石上,摔傷了脾臟,住院治療期間又得了嚴重的甲肝,兩個多月才出院,痊癒之後說什麼也學不動武術了,平時看著不疼不癢的,可稍微一蹦一跳就氣喘吁吁,在武術隊裡學過的五步拳青年拳,一趟下來就要累到幾乎躺倒在地。老爸急的快要發瘋,專門帶我回了一趟鄉下老家,向老爺子求教,老爺子在我身上摸上摸下又摁又捏的摸索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沉吟良久,冒出這麼一句:“這娃根骨不錯,可惜了。”

之後老爺子把我留在鄉下調養身體,每天一個笨雞蛋,半年以後才慢慢恢復。在爺爺的督促下,我開始聞雞起舞,天不亮就起床踢腿、下腰、耍拳套,不過每次練完我都覺得很累,累到沒力氣走回屋,由於是武術之鄉,周圍玩拳的小孩很多,每天的鍛練倒也不寂寞。但時間一長,這其間的差別便看了出來,同樣的運動量,看著別的孩子們練完功之後可以滿村亂跑,追逐打鬧,我卻累的需要休息大半天才能稍稍恢復,隱隱覺得世界似乎有些不公平,記憶中似乎這便是我對人生的最初一絲感悟。後來我去問爺爺,老爺子告訴我,你脾臟受傷,波及到腎,養傷期間肝臟又受了嚴重的損害,因此耐力要遠遜於正常人,不趁著年紀幼小把身體養好了,過幾年再強化體質就晚了。

從那以後,我每天更加刻苦的鍛練身體,小小年紀體力就透支的很嚴重。後來爺爺為了幫我增強肌體耐性,開始教我站梅花樁,老爺子年輕時吃過槍子,捱過刺刀,四十多歲才娶妻生子有了我老爸,之後由於身體不能久站,平時進出都是拄拐,為了教我站樁,幾十年沒離開柺杖的爺爺居然破天荒撒掉龍頭杖顫顫微微的親自給我做示範,糾正我身體各處的虛實鬆緊。有了老爺子的真傳,我很快嚐到了甜頭,雖然對於一個七歲半的孩子來說半天樁功站下來很是難熬,但一呼一吸之間明顯可以感到喪失的體力在點滴恢復著,往往練幾套拳腳之後,身體乏力無比之時站上半個鐘點的樁功就能恢復一部分體能,很快我便對此練上了癮,一時間直非樁不練之慾。對此,老爺子給我當頭潑下一瓢涼水:“站樁之時透過呼吸鼓盪,增強腹腔內壓可以增加身體的充實感,消除疲弱感,還可以保健臟腑,增強體質。但玩拳靠的是意志,身體好意志才能強,樁功的作用是提高身心耐性,求得整勁。練功不練拳,到頭練不全,小小年紀可不興迷信樁功。鴉片用好了是藥材,可以救人命,用不好就禍國殃民。”

半年後的一天,老爸突然回到老家,說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這個年紀正是該上學的年齡,該接我回家了。老爺子也說,“這娃表面上看身子骨也跟一般人差不多了,不過要想除根,恐怕這學就上不成了,他該上學就由他吧。這副身子做苦工還是不成,但活命還是沒問題的。”轉頭還不忘對我交代幾句,“這半年你也學了不少強身健體的本事,好好練,別丟了。回去讀好書,將來勞心治人吧。”

從那以後,我長年練武的習武便留了下來,但也落下了兩個不算病的“病根兒”:一是身體耐力比較差,不過由於平日鍛練有法,形意八卦幾門拳腳耍的虎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