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盡心盡責的取悅新主。
遠處的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看向聲音的來源——皇子們經常用來喝茶聊天的小亭子下坐著幾個身著華服之人,但看身形,便知道是太子等人。衛雲瑛走上前去,恭敬的行禮,“臣弟見過太子殿下,見過淳皇叔。”
“是九弟啊,”太子笑眯眯的說道,隨手指了指身邊,“坐吧。”太子對這個性格怯懦的弟弟向來不怎麼待見,只是隨口一招呼。
倒是他身邊衛弘邑,仰著下巴道,“喲,哪陣風把小白痴給吹來了?”
對於衛弘邑的挑釁,衛雲瑛只是怯怯的對他笑了笑,很識相的坐在了太子另一邊,即便如此,還聽見了衛弘邑冷冷的哼了一聲。衛雲瑛也不放在心上,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他們看的方向,原來又是太子爺拿奴隸取樂了。
只見亭外一個身著黑色短打奴隸衣裝的男孩正與一隻成年的餓狼搏鬥,看上去應該已經打鬥了好一會,那奴隸的衣服已經被狼的利齒撕咬的無法蔽體,身上臉上到處都是傷,地上的血早已是觸目驚心。
這是太子跟衛弘邑這兩個臭味相投的傢伙經常玩的把戲。雖然有些殘忍,但奴隸的地位等同如畜生,加上又有太后捧在手心裡的衛弘邑坐鎮,因此即便是皇上也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九弟,這是皇叔剛買來的奴隸,這狗東西看著瘦弱倒還挺能抗,比之前的那些有意思多了。”太子邊吃著下人送到嘴裡的果子,邊悠閒自得的對衛雲瑛說道。
“當然有意思,可比有些人有用多了,腦袋不好使,只會吃白飯。”衛弘邑白了衛雲瑛一眼,說道。
衛雲瑛自動無視衛弘邑夾槍帶棒的話,只靜靜的坐著。他對他們倆的這種愛好並不喜歡,心裡想著趕緊找個藉口離開。
亭子外的那小子看上去已經十分虛弱,看這樣子這場遊戲已經快要結束,衛雲瑛倒是覺得他若聰明還不如早些放棄抵抗,死亡對他來說才是一種解脫。
正想著,突然聽見狼的一聲慘叫,緊接著更加兇殘的張開大口用尖利的牙齒向奴隸攻去,那奴隸居然用了最後的力氣反而咬住了狼的喉嚨。衛雲瑛不由驚訝,連太子都驚得站了起來。
只見那奴隸收回手,那血淋淋的手上,握著的儼然是這匹狼還在跳動的心臟,那奴隸嘴裡都是汩汩的血,狼的脖頸居然被他生生咬斷了。
他的臉雖然被血汙糊住,但那雙眼睛卻異常的明亮冷清。目睹了這一切的宮女太監,已經有好些忍不住吐了下來。
“皇叔,本宮令人捉來這些狼可不容易,這都第二隻了。”太子又坐了回來,幽幽的說道,雖然叫他皇叔,但太子可比衛弘邑大了十來歲,平日與他說話也得像哄孩子一樣。
“那不如再牽一隻來,看著奴隸的樣子,絕對撐不過第三輪了。”衛弘邑今年不過十一,與衛雲瑛同年,那年上依然滿滿的稚氣,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不相符的殘忍。
衛雲瑛不由得看向那奴隸,那兩人的目的不過是想弄死他,死了一匹又來一匹,無休止的重來換做任何人都該絕望了,可那奴隸眼中的求生**卻濃的叫人無法忽視。
“九弟你覺得怎麼樣。”太子笑盈盈的看向衛弘邑。
衛雲瑛尷尬的笑了笑,做出害怕的模樣,“太子殿下,我想回去了。”
“呵~”衛弘邑冷笑道,“小白痴不僅腦袋不好,膽子也小的跟針尖兒一樣,真是沒用!”
“太子嘖嘖嘆息,“你啊,就是被老三這麼個死板的傢伙給帶的如此無趣,如此別有生趣的遊戲居然都沒興趣。”
一旁的衛弘邑突然一笑,說道,“不知道要是讓那奴隸跟小白痴打,誰會贏。”
“皇叔,這可不太好。”太子嘴上說著,臉上的笑容明顯讓人看出他並沒有幾分想阻止的意思。
衛弘邑的氣焰得到助長,難得笑意盈盈的拉住衛雲瑛的手走出亭子,胡亂往他手裡塞了把短刀,把他推到奴隸的面前,“來,小白痴,殺了他也好讓我以後瞧得起你。”
衛雲瑛看了看手裡的刀,又抬頭看了看面前那雙如野獸一般凌厲冰冷的眼睛,不由後退一步。
“小白痴,上啊,那奴隸都快不行了,你不會連個半死不活的人都打不贏吧?”衛弘邑抱胸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道。
“小皇叔又在捉弄小九了?”一個低沉穩重的聲音傳來,隨之走進亭子的,是一身紫色錦服的三皇子衛雲廷。衛弘邑一見他,立刻收斂起來,他在宮中向來誰都不怕,但對這個性格嚴肅沉穩,長自己好幾歲的侄子倒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