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那時詛咒正好發作,他可沒那樣容易得……”
“你說什麼發作?”
“呃,問……問那麼多幹什麼?”雯妮莎立時道:“要幹這麼多麻煩事,那傢伙當時可忙碌得很啊。不過這些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我是後來在唱片店老闆那兒看了事發時的錄影帶才發現不妥的,先不說當他最初出現時的狂亂行為,與後來和我們打鬥時的冷靜戰略成強烈對比。
“我在看原版錄影帶,力高被襲擊的時間,還有第二被害者遇上狼人,手機斷線時的最後通訊時間,發覺兩者竟然重迭……
“呃,我的意思是,錄影帶拍下力高和狼人搏鬥的整個過程及時間,他沒可能在同一時段內跑去雜木林區處行兇,所以我才想到有第二名兇手的可能性。”
銀凌海登了頓,壓下心中一種古怪的感覺,道:“嗯,而且有點……很巧合地,我同時在唱片店發現了一個由黎斯理設計的獨特標誌,我想了一會,才記起就是在幽靈車站時,狼人身上的夾克圖案。
“加上從網上及其它人口中知道有關主唱的事,我登時明白何以其“狩獵行動”都圍繞在黑暗福音樂團身上。”
銀凌海登了頓,露出自責的懊惱神情,道:“力高及本雅明等人曾提及過黎斯理的衣著特色,我又在網上搜尋過樂團的資料,即使沒那個圖案,我也應該早些聯想起來的,這樣就不會再讓那麼多人犧牲。”
看到探員的表情,雯妮莎搖了搖頭,道:“所以黎斯理認為已誤導所有人詛咒之狼已死,遂放心向那唱歌的小女孩下手?”
“嗯,是的。”銀凌海想起瑪波太太有關兇手選擇目標的心理分析,道:“知道詛咒之狼的身分後,加上有關月祭的“規定”,我推測他會向莎依娜下手,但其實……”
銀凌海此時苦笑了一下,再道:“呃,老實說,如果他不選擇莎依娜,而找上其它有殘留血緣的人,現在可能已成功完成整個月祭,不過他因為“執念”而想出“二人共同扮演同一名兇手”的曲折計策,也因為同樣的執念,令我們能及時阻止他。”
語畢,銀凌海嘆了口氣,像是代表對整個狼人事件的感想。
“好吧,”雯妮莎打了個呵欠,道:“你這超齡童子軍腦筋不錯,有我的十分之一……”
她忽地頓了頓,皺眉的瞧瞧探員,再道:“喂,笨驢,你不是說事情已解決了嗎?幹啥還在模仿羅丹的那個“沉思者”雕像?”
“這個……”銀凌海仍是一副哲學家思索人生的表情,道:“剛才我提到案件的某些部分時,不是略微猶豫嗎?那是因為有些地方我還想不通……呃,就如在演唱會會場外,黎斯理襲擊莎依娜時,為何這麼簡單就被擊倒,和我們在車站遇上時比較……”
“你就是不肯承認我的實力太強嗎?”雯妮莎混合著六分受不了,四分生氣地打斷道:“他身上不是仍包紮著紗布嗎?他應該是車站倒塌時受傷未愈,這才搞如此多花樣……”
雯妮莎話未說完,倏地頓住,然後身子一閃,瞬間隱沒於陰影處。
莎若雅及莎依娜此時從大門處步出,看到站在路旁的銀凌海,忙上前打招呼。
“啊,銀探員,你去了哪兒?姐姐看不到你,急得要哭起來呢!”莎依娜笑道。
“老妹,你在胡說什麼!”莎若雅立時道。
莎依娜又笑了笑,道:“我叫本雅明駕車來接我們,可能要談很久的喔。”說罷,女歌手故意繞到遠處,才掏出行動電話來。
莎若雅有點尷尬的道:“嗯,阿海,我不知可以說什麼……不過很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揭穿詛咒之狼的詭計,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
銀凌海笑了笑,道:“別客氣,不過你是打算住在莎依娜的家……呃,我的意思是,在此處定居嗎?”
“我……”莎若雅欲言又止,好一會堅決的搖搖頭,道:“不,但我會盡可能待一、兩星期,讓老妹的心先安下來,屆時亞述師父也應該康復了,我這才……總之,我……謝謝你,阿海。”
“其實……”銀凌海抓抓頭,考慮了一下用詞才道:“我沒否定你與亞述先生生活方式的意思。不過莎若雅,你介意嘗試一下其它的可能性嗎?”
“你不明……我猜想你不明白,即使不提狼族戰士的責任,但我從小跟著亞述師父四處狩獵,看過很多……呃,黑暗的東西,包括某些邪惡的貴族同胞。
“然後過了某個時間,你回頭一看,會發現自己對一般所謂的現實生活,反而有種……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