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重了,便是兒子們有欺君之嫌。
他們哪個都不敢承受這種罪過。
於是,一個個也只能跪下請罪了。
齊王開口道:“還請父皇息雷霆之怒。四弟和五弟從小便是玩鬧慣了,雖然這一次鬧大了點,但所幸並未有什麼人員損傷。父皇常念讓我等兄弟和睦,這次是我這做兄長的沒有教導好兩位弟弟,若是責罰,請父皇責罰兒臣吧。”
說罷誠懇地叩首,那樣子竟真真十分懇切,便是蕭明宸也不由得心中暗道:跟誰學的這般演技,也忒厲害了。
洛王也跟著道:“父皇且請息怒,四弟和五弟雖有錯,但少年心性,也是崇慕父皇尚武,這才有今日之事。父皇曾教導我們,不可忘記文可安邦,武可定國,如今四海雖然初平,卻也還是需要兒臣不忘穆宗之事,敢請父皇懲罰我跟大哥,對於四弟五弟也要講授道理……”
建武帝哼了一聲,見幾個兒子起碼在他面前還是表現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一個個這時候倒是爭著為此事負責了。
魏王和秦王見二位哥哥求情,哪敢再說什麼,只是請罪,用崇慕的眼神望著父皇。
不得不說,某種時候,這些做皇子的,的確是很好的演員。
建武帝望向魏王:“老四,朕一直教導你們兄弟兄友弟恭,既然知曉,為何要言語挑釁你弟弟?這次讓你去廣西,你若還是這種態度,到時候完不成朕交代的事,狂妄無知,不如留在京城也罷!”
魏王一聽可是急了,連忙膝行幾步叩首哀求:“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和五弟從小笑鬧慣了,卻不是真的要跟他吵架。兒臣今日也學到很多東西,打仗的事情我不會不懂摻和。”
秦王見狀也上前乖巧地回話,一臉懺悔:“兒臣也錯了,不該跟四哥置氣。而且雖然吵鬧,也不應該弄出這樣的陣仗,讓京城人盡皆知,使人覺察我皇室中事,覺得我們兄弟不睦,讓父皇不悅……”
說起來,這確實是建武帝生氣的原因。
要吵鬧用得著弄那麼大的陣仗嗎?
弄得整個京城人盡皆知,讓人議論皇子不和,大打出手,可不是把皇家的臉面都丟光了!
幾個兒子再哀求一番,建武帝擺擺手,哼了一聲:“既然認識到錯誤了,回頭都給朕上個摺子,說說自己到底是哪裡錯了。記住要是你們自己寫的。”
一聽還要上摺子,頓時兩人都是臉色發黑,還要自己動手,那更是要了親命了。
沒辦法,現在最好也就是如此了。
“行了,你們也起來罷。朕只是聽說你們攻防起來,具體是何情形,不如都說說看。朕要看看,你們都弄出了個什麼玩意兒。”
四位王爺都各自坐下了。
高無功這會子見沒事兒了,笑眯眯地請幾位王爺坐下,讓宮女過來奉茶了。
蕭明宸看了看哥哥,笑道:“父皇,這可是說來話長了。”
“老四,你說說,你是怎麼攻城的?”
四皇子便把自己如何攻城,圍三闕一的法子,開始帶著人騎馬步兵跟隨其後攻城,因為那座‘城’實際上不過是棟兵器庫,圍牆不高,完全可以帶人衝上去。
建武帝到底是個原來跟隨光武帝打過仗的人,對兵事很懂,一聽他的購置就斥責道:“圍三闕一要看什麼情況,還有,你指望騎兵來攻城,不是荒唐嗎?也沒安排人在邊上射箭保護城下的人。要讓你去攻打被逆賊佔據的縣城,你也打算這麼幹?”
魏王被父皇數落得臉色漲得通紅,低著頭不敢說話。
“兒臣已經聽兒臣訓斥過不該圍三闕一了,聽父皇說的,更是知曉自己懂得還少,實在慚愧。”
建武帝態度緩和了些,讚揚地看向蕭明睿道:“這點你是該跟你二哥學習,他在塞北打過仗,說起戰場的經驗比你是豐富得多。”
齊王虛心向學道:“兒子也覺得自己不如二弟多矣,正打算臨出征前跟二弟請教一下。”
建武帝點點頭,表示滿意。“知恥而後勇,孺子可教也。”
蕭明睿連忙謙虛了一番,說實話,如果不是今日的情形不好,他也喜歡隨便出風頭。
只是有時候,出了就出了,他也沒必要掩飾自己的才華。
蕭明宸見狀嘿嘿笑起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父皇,我還要說嗎?兒子被二哥訓過,才發現自己很幼稚呢。”
建武帝臉上帶了些笑意,“講!”
蕭明宸這才說起來,聽著聽著,建武帝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