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場作戲的交際花生活。
卡納里斯可不是那種女人的眼淚就能打動的角色。他向她保證,此次的任務沒有危險,他們不久就能安全相會,他甚至發誓說,等哈麗一回到馬德里,他就馬上與她結婚。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頭腦糊塗,在卡納里斯甜言蜜語的哄騙下,哈麗改變了主意,她返回巴黎,出色地完成了情人佈置給她的任務。
一個月之後,瑪塔·哈麗回到了西班牙,但卡納里斯並沒有履約與她舉行婚禮,反而板起面孔訓斥她,說她在巴黎的工作雖然有價值,可是距離完成任務還差得很遠。她不該不打招呼就跑回來,而且還搞出那麼多的桃色新聞。他要她再次返回巴黎去,不惜任何代價,做佈置給她的事,代號為H21。 。 想看書來
“諜海女王”瑪塔·哈麗(8)
瑪塔·哈麗十分傷心,但仍然執迷不悟。她想,也許是她的情人工作壓力太大了,她應該幫助他。另外,她也意識到她不能久居巴黎,那裡對她來說太危險,但她要取回留在居所中的珠寶首飾。
1917年1月,瑪塔·哈麗乘著濃重的夜色再次潛回巴黎,靜悄悄地住進愛麗舍飯店。
就在這期間,法國情報部門截獲了一份柏林與馬德里之間的密碼電報,電報中寫道:“通知H21速回巴黎待命,克雷默將付給其15000法郎的支票。”
幾天之後,法國情報部門又截獲了一份馬德里與巴黎之間的密碼電報,電報中寫道:“領取你在比利時從事諜報活動的報酬,該款由巴黎中立國銀行支付。”
如果瑪塔·哈麗不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如果她不是那麼利慾薰心,如果她是一個冷靜的、謹慎的間諜,那麼她就不會輕易地返回巴黎;另外,她太天真、太自信了,她以為馬德里發來的是密電碼,自己再稍稍化一下裝,就可以從巴黎的瑞士銀行平安取出錢來的。即便出了什麼問題,她在法國還有很多有影響力的朋友,他們對她信誓旦旦,一定會盡力幫助她的。
但她不知道,那兩封電報均被法國二局的反間諜部門破譯了。這不是因為他們高明,而是德國情報機構的有意安排,他們故意使用了已經被協約國破譯了的密電碼發報,他們是想把瑪塔·哈麗引回巴黎,讓法國處置她。
德國情報部門之所以這樣做有三個原因:
第一,瑪塔·哈麗不斷地向德國方面索取報酬,數額越來越巨大,德國情報部門決定甩開這個費錢的包袱。
第二,瑪塔·哈麗能夠提供的有價值的情報越來越少。另外,德國情報部門從其他渠道瞭解到,她已經被英、法反間諜部門盯上了,那麼,她今後能夠獲取重要情報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並且極有可能被協約國所利用。
第三,瑪塔·哈麗一貫我行我素、狂妄自大,根本不把上級放在眼裡,經常處於一種失控的狀態。
出於上述考慮,德國情報部門決定將瑪塔·哈麗送上絕路。德國方面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容易,因為德國的許多政要包括情報部長本人都曾經是瑪塔·哈麗的*情人。然而在國家利益面前,這些德意志的高官顯貴不得不忍痛割愛。
瑪塔·哈麗真愛著的、一心想與其結婚的德國駐馬德里大使館武官卡納里斯就是事情的執行者。他當然知道內幕,但為了自己的前途,他不惜葬送心愛的情人。這之後,卡納里斯果然是平步青雲,官運亨通。到1946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時,他已成為德國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軍事諜報局局長、海軍上將。
根據兩封破譯了的密電碼,綜合其他情況,法國二局反間諜部門認定H21就是瑪塔·哈麗,決定以間諜罪予以逮捕。
2月13日清晨,瑪塔·哈麗醒得比較早,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就是自己多重的詭秘身份遲早會帶來災禍。為了平靜自己的心緒,她在乳白色的牛奶浴中浸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以為是最近的新情人克魯內律師帶來了什麼新訊息,於是抓起一件蜜黃色的浴衣裹在身上,顧不得擦乾頭上、身上的水珠,就跨出了浴室,拉開了大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位警長和他的五名下屬。瑪塔·哈麗故做鎮靜地請他們進屋,還拿出夾心巧克力請他們分享,當警察們對房間進行搜查時,她不慌不忙地對著鏡子梳頭,又在臉上敷了些粉,換好了衣服。
“諜海女王”瑪塔·哈麗(9)
瑪塔·哈麗確信,房間裡沒有任何從事間諜活動的證據,只有一種她經常隨身攜帶的“隱顯墨水”。這種氰化物具有神奇的作用,既可以顯影圖紙,又便於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