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聽她的口氣,還有一點不妨撮合撮合的意思。
只不過表嫂打死也想不到,秋桐早就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再打死她也想不到,我們兩個已經發展到“築巢”的階段。
表嫂問,你們倆幹嘛去?
秋桐忍不住“啊”地一聲,沒……沒幹嘛……沒幹嘛……這一次是真的驚慌失措,聲音都發起抖來。
表嫂靠近來,幹嘛啦,我那麼兇嗎,你怕成這樣呢?
秋桐倒不是怕她,而是怕她那句話“你們倆幹嘛去”,如果表嫂知道我們倆是去“築巢”,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俗話說情急生智,表嫂的那句話幾乎把我們倆逼到死角,情急之下,秋桐虛晃一槍,楚楚可憐地說,好姐姐,我怕你……把我們的事……告訴我媽聽……求求你,先別告訴……我媽媽。
表嫂格格笑了起來,拉了秋桐的手,拍拍她的小臉,說,那也不用怕成這樣啊!接著嘆了口氣,又說,叔叔嬸嬸是明理人,又那麼寵你,不像我爸我媽他爸他媽,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到現在還誓不兩立。
我安慰表嫂,其實他們都是明理人,可能還有些疙瘩沒解開。
表嫂一笑,管那麼多幹嘛,我現在也想通了,日子是自己過的,老爸老媽再好,也只是老爸老媽,不能跟一輩子,是吧!
秋桐哇了一聲,姐,看不出來喲,都成哲學家呢。
表哥指著我手中的旅行箱,你拉個箱子幹嘛?
他一直都很配合我們的演出,但這一句不經意的問話,馬上點中了我和秋桐的死穴,我們剛剛平息“你們倆幹嘛去”激起的波瀾,卻不料毫無徵兆地又激起一陣更為猛烈的狂風。 。。
築巢113
113
秋桐真的不知所措了,雖然情急可以生智,但一次接一次的情急,恐怕神仙也會生氣,而不是生智了。
幸好我頭腦還有一點點清醒,沒有胡塗到實話實說的地步,哦,秋桐把密碼搞丟了,去找個師傅開一下鎖。
表嫂開玩笑說,丟了密碼不打緊,幸好沒有把人丟掉。挽了秋桐的手,走吧,好久沒有聚一聚了,咱們去吃燒烤。
秋桐連說,好啊好啊。
只要他倆不再專注在我倆身上,跳樓都敢去。
那晚燒烤攤的生意特別好,因為是週末,整個場子輕煙嫋嫋,空氣裡瀰漫著孜然的香味,還有猜拳碰杯的聲音,和東一撮西一撮時不時爆發出的笑聲。
那晚表嫂的心情也特別好,叫了一大堆各色燒烤,還有啤酒果汁。姊妹倆就用果汁和我們兄弟倆“斗酒”,玩猜花生米的遊戲。不知是表哥要惹姊妹倆高興故意猜錯還是好久沒有暢快淋漓喝一場酒而要藉故猜錯喝個舒服,反正他十猜十一錯,就算是秋桐故意要讓他猜對的局他也猜得相隔十萬八千里,明明規則裡有“一次手裡握住的花生米不準超過五粒”一條,他竟然猜出七粒來。
表哥的酒量不是用多少杯可以衡量的,讀高中的時候,還屬於偷偷摸摸喝酒的年齡,在一次同學生日party上,一口氣拼了一瓶全興大麴,居然臉不紅心不跳頭不暈眼不花腳步穩重。直到散夥後鼓起勇氣約表嫂(那時還只是同學)去壓學校後門那條林蔭馬路時,他才開始臉紅心跳頭暈眼花腳步輕浮,卻不是那瓶全興大麴酒惹的,是那時的表嫂略帶羞澀的表情惹的。
所以那晚表哥的主要任務是要幹掉一箱大富豪啤酒,因為表嫂叫燒烤的時候,老闆問要來幾瓶,表哥對這種藐視他酒量的問法很不滿,直接哼了一下,說來一箱,嚇得老闆一楞,然後樂呵呵地搬了一箱過來,還贈送一瓶。
表哥喝酒是純粹的喝酒,一碟花生米足矣,可以不需要其它任何下酒菜,所以等第一批燒烤二十根脆骨串上來的時候,他已經空口乾了兩瓶。
表哥說,這東西有點撐肚子,不如白酒好。
我說,哪有吃燒烤喝白酒的,也沒見過哪個燒烤攤上還賣白酒。
表哥說,將來我搞個燒烤攤就要賣白酒。
表嫂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有點更高的追求,還搞燒烤攤呢,就你那德性,搞燒烤賣白酒,吃完好發酒瘋,專給社會治安帶來負擔。
表哥一捋袖子,你咋看不起人呢,看我烤兩串給你瞧瞧。說著真的走到炭火前,抓了四個雞翅在手,老闆,美女催得緊,等不及你烤了,我自己先烤四個雞翅。
老闆正忙得不可開交,點頭如搗蒜,立馬讓了一個位置出來讓他自己鼓搗。我和秋桐一邊津津有味地咬著脆骨一邊怡然自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