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匆匆而至列車。
又是一陣免不去的擁擠。隨著一陣陣乘務人員的引導與訓斥,夾雜著人群中偶爾的抱怨,與一句兩句小聲竄出的經典國罵;踏上列車的翁玉,終於是在七車廂的中斷,再次遠遠地看到了似是已入座許久的黑衣婦人夫妻。
小心翼翼地邁步,輾轉挪移中遠遠的望著兩個人。
此時的他們,正在旁若無人地交頭接耳,就像是正處於熱戀當中小情侶,正在你儂我儂地說著、似是不願意被第三者聽聞的悄悄話。那黑衣婦人小女人般地羞紅了一張精緻無比的俏臉,偶爾含指無聲嬌笑,又或是略帶薄怒地將一雙豐潤白皙地拳頭,在那文質彬彬的丈夫身上做著輕輕如擂鼓般地捶打。
轉首間望見正在努力靠近的翁玉,那婦人揚起手遠遠地招呼一聲:“丫頭,我們在這兒呢~!”而後就只見她放下手臂,美麗的雙眼微微低垂,望向翁玉看不見地對面座位處。“先生麻煩您往旁邊讓一讓,我們的女兒過來了,謝謝~!”然後就只見一個‘地方包圍中央’髮式的中年男人匆匆站起身,轉回頭望了望翁玉過來的方向,那眼神中有著些些地尷尬與不情願,邁向靠邊臨近走廊的位置,再次轉回身坐了下去。
“呃…,阿,呃…”翁玉好不容易擠到了座位旁邊。因為剛剛遠遠聽到了,黑衣婦人驅趕那個男人的聲音,此刻面對著正含笑拍手錶示歡迎的黑衣婦人夫妻,一時間張口結舌,卻不知該怎麼稱謂才好~!
黑衣婦人掩口輕笑,伸出手指了指靠窗的位置:“傻丫頭,還愣在那裡幹嘛?好不容易才擠到了地方,坐吧~!”
“嗯~!”翁玉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而後買過幾條腿,在那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氣氛有些尷尬呢~!不知如何稱謂對方的翁玉,只好在余光中黑衣婦人掩口輕笑的此刻,將眼光望向窗外。
終於是要離開了啊,這曾經為之奮鬥了近七個年頭的城市。
遠離了乖巧美麗的茜兒,遠離了開朗大方的劉月,遠離了熱情如火的宋夕。再見了,那慈禧若父的劉總。再見了,我曾無私奉獻所有,有快樂,有汗水,也有著數不盡的傷與痛苦的公司。
“吃飯了麼?”正當翁玉心生感慨,感念頗深地想著這些時,文質彬彬的羅先生終於是適時開聲,關心地問起翁玉。
“哦,沒,還沒呢~!我不餓~!”翁玉轉回頭衝著羅先生微微一笑。
“呵呵,是想得太多吃不下去了吧?!”黑衣婦人調侃道。
臉上的歡顏瞬息散盡,翁玉於心底無聲地嘆息著。微微地轉回頭,望著一片昏黃中夜幕即將降臨的城市,翁玉的心因這句話**。
“你看你,就是大嘴巴~!總是有的沒的亂說一氣,你看看,孩子不高興了吧?!”耳邊響起羅先生,小聲地教訓妻子的聲音。而後就聽到黑衣婦人那好聽的聲音回應道:“哦,寶貝兒對不起啊~!我錯了~!都怪我大嘴巴,我改,我改還不成麼?!”
心裡想著,這倆人真怪~!看年紀也應該三四十歲了,那婦人卻長得和個沒出嫁小姑娘一樣,甚至是自己都有些妒忌她的美麗,她那如夜色般充滿**的味道,她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若紅酒般醉人的風情。一個三四十歲還有如此樣貌的女人,除了該感謝遺傳自父母的優良基因外,恐怕與身邊這位對她無比嬌寵,我比放縱的羅先生也有著莫大的關係吧~!
羅~!唉~!怎麼一聽到一想到這個姓氏,心底裡就會出現他的樣貌,他的影子呢?!羅楓~!那個若呼吸一般時時圍繞著自己的男子,那俊朗著近乎完美的外貌,那有時若孩子有時若長者的性格,如果是面對著心愛的女人,也該是這個樣子吧?!
“呵呵~!”想著羅楓偶爾搞怪的無厘頭表情,翁玉雙臂支著頭開心地笑了~!
黑衣婦人一直關注著翁玉的變化。望著此刻開心輕笑的她,搞怪地揪著羅先生的臉,將他的視線轉向翁玉,用頭輕輕地枕著他寬厚的肩狡黠地笑著說道:“嘻嘻~!老公,我說這小丫頭沒事兒吧?!”
翁玉轉回頭,就只見羅先生無奈地,將黑衣婦人揪著自己腮部的手輕輕打落。一根手指微觸她輕輕窘起的鼻子,有些嬌縱地說道:“你呀,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而後望向翁玉略帶歉意地說道:“丫頭別怪你阿姨啊,她這個人就這樣,有口無心。其實呢,人還是蠻好的~!”
“沒~!我沒有怪阿姨的意思~!阿姨說得對,我只是,我只是想得太多了~!”轉首望向窗外的,隨著列車緩緩開啟正移動中的城市,略帶傷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