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玲的雙眼瞪得溜圓,憤怒之情溢於言表,她緊盯著張麗津,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張麗津,你究竟還想逗留到何時?難道你真想在我家紮根嗎?請你立刻離開,天已經亮了,我一刻也不想再見到你!”
張麗津猛地站起身,頭腦一片眩暈,差點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然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雪玲,我真的沒有想過會和你產生任何衝突。我自問在公司裡與你老公相處並無不妥之處,更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呢?”
“縱使你有千百個膽,也絕不敢對葛興江有絲毫的不敬。然而,你,張麗津,卻是一個行為不檢點的女人,我對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深惡痛絕。至於我為何如此看待你,昨晚我已向你明確闡述。請你立刻離開,我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留情,因為我從心底裡鄙視你!”
吳雪玲的言辭尖銳,毫不掩飾她對張麗津的不滿和鄙視。
張麗津微微點頭,她的動作透露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她輕聲說道:“好的,我現在就離開。但是,我想澄清一下,我並沒有出軌。雖然我和男朋友在酒店見過幾次面,那是因為他有事情找我,但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越軌的行為。”
吳雪玲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她冷冷地說道:“哼,你這種女人會和前男友在一起而不做出格的事情,那簡直是天方夜譚!若真的清白如水,又何必跑到酒店開房呢?省城裡咖啡廳、茶座多得是,何必選擇那種地方?你這回可真是栽了個大跟頭,淨身出戶,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不,事情並非如此絕望。只要誤會得以澄清,一切都會逐漸迴歸正軌。我對曾起航的智慧和判斷力充滿信心,他絕不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選擇。”
張麗津堅定地表達自己的觀點,不肯輕易放棄。
吳雪玲的笑聲如泉水般湧出,無法遏制:“張麗津,你撒謊的本領真是高人一等,臉不紅心不跳,說謊就像呼吸一樣自然。你的胡言亂語,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請你離開吧!出軌的女人終將自食其果,被掃地出門又能怪誰呢?億萬資產一夜蒸發,氣得你只能捶胸頓足。哈哈哈!”
張麗津步履蹣跚地走出洗手間,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身上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她雙手推著兩個沉重的行李箱,步履沉重地朝著套房門外緩緩移去,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步入電梯,張麗津輕輕按下了一樓的按鈕。電梯隨即緩緩下沉,顯示屏上的數字不斷遞減,從19、18、17一路倒退至2、1。當電梯門自動開啟時,張麗津卻陷入了短暫的迷茫,她站在電梯口,不知所措。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與權衡,張麗津終於下定決心,她要去郭新文的別墅找他。然而,這個決定並非毫無顧慮。她害怕在途中與張秀相遇,因為過去的經歷讓她對張秀的責備感到深深的恐懼,彷彿一隻被弓箭射中的鳥兒,對於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感到膽戰心驚。
此刻,郭新文已早早起身,踏入主臥室的寬敞洗手間,開始日常的洗漱程式。他站在鏡前,手中的牙刷輕輕在牙齒間穿梭,清水順著洗臉盆的邊緣流淌,洗去一夜的疲憊,迎接新的一天。
張秀微笑著將郭新文的手機遞給自己的丈夫,輕聲道:“親愛的,剛才張麗津來電話,我幫你接了,你不會怪我吧?”
“為何要因他人的過錯而責備自己的伴侶呢?你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麼?”
郭新文在接過手機的同時,以一副輕鬆愉悅的神態,提出了這個疑問。
“親愛的,非常感謝你的包容和理解。我之所以讓她回老家休息幾天,是擔心她的存在會影響到你的睡眠質量。我已經明確告訴她不要再來打擾你,讓她回去好好休息,等待通知。然而,她似乎並未完全領會我的意圖,因此我不得已對她說了幾句重話。請相信我,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寧靜的環境。”
張秀在敘述時略顯保留,儘量用輕描淡寫的方式將事情帶過。
郭新文深知張秀對張麗津的惡感,每次逮到機會都會毫不留情地對其責備。但郭新文從不與自己這位愛憎分明、疾惡如仇的妻子爭執。他笑了笑,寬容地說:“儘管罵幾句也無關緊要,其實我早些時候已經告誡過她,不要再與前男友糾纏不清,但她卻執意不從。如今,她因此遭受了巨大的損失,真可謂是一無所有,這都是她自作自受啊!”
張秀輕輕地拍打著手掌,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聲音輕快地說道:“老公,你真是英明睿智,我對她的評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