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巖洞的角落,也許表層土壤就是含硝的土。當項靖寧把草木灰加到那小水窪裡的時候,剛好完成了硝土與草木灰的混合,得到了“硝水”。再加上旁邊一直升著一堆火,“硝水”受熱,就慢慢析出了硝酸鉀!
這個巧合,真是讓福陳瑤喜出望外。當然,她不能跟眼前的這些人解釋草木灰變成硝酸鉀的原因是發生了化學反應。只是告訴項靖寧將他們帶來的硝土和草木灰混合,加水再加熱得到更多的硝酸鉀,然後用再讓那些硫磺師傅加上適量的硫磺和木炭混合,就應該可以製出火藥了。這種經過提純的硝土的威力,項靖寧在暗道洞**裡是見識過的,只是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得出來的,現在聽福陳瑤一說,心裡也一亮,連忙拉了兩個硫磺師傅就忙著提純硝土去了。
當試驗場裡一聲巨響響起的時候,福陳瑤的心終於落了地,這火藥終究被搗騰出來了!
趙衛孝雖然在試驗場裡守了一夜,但沒有等到聽這第一聲巨響,因為惦記著要找尹大鵬去查倉庫裡的糧草實物數。早在福陳瑤說可以製出火藥的時候,就有點遺憾地離開了制器場。
現在摸索出了火藥的配方,項靖寧立即就想去把這好訊息告訴給趙衛孝,想讓大將軍下令開始新式火器地製造。在南秦,這是必須要履行的手續,否則就會被認為私造火器。那是大逆的罪。
福陳瑤倒不擔心大將軍那兒會有問題,她在興奮地同時擔心的是配方中硝土的供應會出問題,總不能到潭州每戶人家的廁所,豬圈,牛欄裡去搜刮硝土,抑或是去挖人家地老牆根吧?不說那樣會不會讓暗藏在潭州的奸細產生什麼懷疑,就是那些做法也實在是太滑稽了!
“靖哥哥,如果要大規模的製造新式火器,這硝土……”福陳瑤想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哈哈……瑤兒所慮極是,我們肯定不能這樣大張旗鼓的去弄硝土!”誰知項靖寧聽了福陳瑤的憂慮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福陳瑤見項靖寧不以為意地笑容。心裡有些不快。一跺腳嗔道:“沒有硝土。怎麼去制新式火器!”
項靖寧見福陳瑤噘起了小嘴。這才意識到福陳瑤是心急了。他略微歉意地向福陳瑤笑了笑。安慰道:“瑤兒不用心焦。硝土當然是要地。只是。不必用這種辦法弄。”
“難道你還有什麼好辦法?”福陳瑤就有點吃驚了。難道南秦發現了天然存在地硝土礦?
“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地。”項靖寧看了看兩個硫磺師傅。見他們倆並沒有注意這邊。才附到福陳瑤地耳邊道:“翻過項家峪旁邊地香花嶺。有個湖。那邊上有很多硝土!”
這是項靖寧以前發現地一個秘密。有一次。他追獵物翻過了香花嶺發現了這個湖。當時因為追了一天地野獸。人又累又餓。看到湖水。就跑過去喝。卻發現湖水又鹹又苦。而湖邊地泥土上層多為黃色。下面卻是黑色。因為時常硝獸皮。所以他知道這種地方地土中多半含有硝。
“真地?”福陳瑤地語氣雖然有點不信。但臉上地顏色卻變得歡快起來:“那我們趕緊去找乾爹吧。早點派人去看看那地方地硝土還在不在。如果在地話。我們就可以早點開始製作新式火器了!”
大將軍此刻坐正在中軍大帳裡,心情複雜地看著面前地兩本錢糧賬冊。一本是孫西平拿出來的原始糧草賬冊資料,一本是現在軍需署裡的錢糧賬冊。震驚,憤怒,不可思議等等情緒交替出現在趙衛孝的臉上,讓站在一邊的孫西平感受到了無形的殺氣。
這種一明一暗兩個人同時記錄錢糧資料的方法,是孫西平向福大將軍提出的建議,明的賬冊由軍需署錢糧師爺登記造冊,暗地賬冊由大將軍派人登記造冊,這樣,就可以更加有力地監管錢糧,防止了當時南秦好幾個地方出現的錢糧師爺跟倉庫守備聯手倒賣糧草的事。
當時福大將軍覺得這辦法甚好,於是就讓孫西平秘密地做了另外的一份賬冊,這本賬冊是軍需署的人不知道的,是以,福大將軍出事之後,有人偷改了軍需署明面上的賬冊,以為那樣可以瞞天過海,但這一切卻瞞不了孫西平。
單從孫西平拿來的這兩本帳上看,這一年從潭州軍需署流出的糧草確實可以養起一支五千人馬地軍隊!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這麼多糧草是怎麼偷偷運出守軍倉庫地?這些糧草又運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在趙衛孝眉頭緊鎖的時候,傳令兵進帳來報:“啟稟大將軍,軍需署署官尹大鵬大人賬外求見。”
“讓他進來!”趙衛孝急道,他很想知道倉庫裡現在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