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我轉身一看,竟然是王豔佩,手裡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我剛剛聽到你住院的訊息就趕過來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院了。”王豔佩說著走了過來。
“多謝你的關心,我還死不了。”我轉身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我爸想見見你”王豔佩知道我對她成見頗重,把他父親搬了出來。
“你感覺我這樣能見人嗎?”我指著依然腫脹的臉沒好氣的反問。是王老把我從拘留所弄出來的,多少我得給他點面子。
“我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
王豔佩小聲的辯解著。
“幸虧你沒想,你要是想了估計我這會兒還在裡面蹲著呢。”我點上煙動著了車子。
“你上來幹嘛?”剛掛檔準備走,王豔佩竟然自己開啟後門上了車,我這才看見她手裡拿的東西全是水果補品之類的。
“我想和你談談。”王豔佩關上了車門。
“如果想談你那個男朋友的事情還是趁早下車吧,我無能為力”我不陰不陽的說道。
“跟他沒關係,是咱倆的事。”王豔佩用眼直視著我。
“咱倆有什麼事?”我冷笑一聲。
“你知道的。”車子停放在外面被太陽烘烤的火熱,王豔佩鼻尖上已經滲出汗珠。
“我不知道!”我賭氣的回答,如果不是乘風道人曾說過跟她還有半日塵緣,我幾乎現在就想把她趕下去。
“能找個地方坐坐嗎?”王豔佩提出了請求。
“我沒時間,我想回家了!”休假這短短的幾天裡竟然捱了好幾回揍,想家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王豔佩低著頭嚶嚶著。
王豔佩這麼一個千金大小姐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估計還是頭一回,臉憋的通紅的。算了,還是先看看她說什麼再說吧。
我轉過頭,開啟空調,開著車子駛離了醫院。
“於乘風,你昨天晚上說的都是真的嗎?”王豔佩將我領進了一座茶樓,選了個僻靜的角落。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點點頭。
“你到底是什麼人?”王豔佩上下的打量著我。
你看我像什麼人,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沒好氣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呢?還有昨天下半夜派出所的鬧鬼是不是你乾的?”這傢伙不愧是記者出身,廢話沒有。
“什麼都不知道我白活這麼大歲數了,派出所裡鬧鬼了嗎?”我又不是你的採訪物件。
“你才多大啊,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
王豔佩竟然還有心思笑。
我們同歲,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還比我大四天。“我終於喝出一百二一壺的茶跟五塊錢一斤的不同之處了,拿起茶壺又倒了一杯。
“是我爸爸告訴你的嗎?你先說你多大。”王豔佩瞪著我。
我搖搖頭沒說話,從上衣兜裡掏出士兵證扔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你,你,你這些本事都跟誰學的?”她拿起來一看,一臉驚愕的問我,看她的神情估計我並沒有說錯。
“因為當年你比我早死了四天。”我點上煙抽了一口。
“你別嚇唬我啊”幸虧是白天,不然我這句話估計能嚇暈她。
“你看我像在嚇唬你嗎?”有些事情早晚得說,今天都跟她說了吧。
我上輩子是誰?你昨天晚上說的皇妃是怎麼回事?“
“你上輩子就是梁國的皇妃。”
那唐平說的那個乘風真人又是誰?“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你上輩子的未婚夫,後來你被皇上搶走了,他就進了紫陽觀當了道士,紫陽觀是截教的一個分支……”
我知道截教,我看過古本封神演義,不過好象那裡面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啊。“王豔佩打斷了我接了下茬。
“書上記載的並不全面,也不能說截教的都是壞人,只不過截教的門人比較重視道法的修行,不太守那些俗世的規矩罷了。”我比畫著作著解釋。
“後來呢?”王豔佩的職業習慣不太好改,說話始終是採訪語氣。
“直到最後乘風道人和那個皇妃也沒能在一起,乘風道人便佈下了陣法,令他們死後魂魄不散,等待著合適的機會甦醒再續前緣。”中間那段直接讓我省略了。
“他們為什麼隔了這麼多年才找上我們呢”
王豔佩問的問題都很有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