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覺得匡放像毒蘑菇。
“同性戀怎麼了?”匡放在桌子上趴下來,他盯著格子言看著的樣子,眼神好像化成了舌頭,將格子言囫圇地給舔了一遍。
格子言:“同性戀應該跟同性保持距離。”
匡放“哦”了一聲,“可我們還是兄弟啊。”
“說嘛,你還沒告訴我,你現在為什麼對女生不感興趣了。”
格子言:“為什麼要告訴你?”
掌握到主動權的匡放明顯要比之前高興,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擅於一直處在被動位的性格,他更擅長進攻、猛攻。
“說說嘛,哥給你分析分析。”匡放說著,伸手摸了格子言的臉一下。
格子言的面板特好,白皙不說,還光滑。匡放還想捏一下,結果格子言身子忽然一偏,人帶著椅子摔到了地上。
“我靠。”匡放立刻就要去拉格子言起來。
格子言坐在地上,仰頭靜靜地看著匡放,“別碰我。”
“不是,怎麼了啊?”匡放微微愣住,他完全能摸清楚格子言說話時的哪種語氣代表了是在裝腔作勢,哪種語氣又表明了是在真生氣,很明顯,格子言現在的狀態正處於後者。
格子言避開匡放的手,自己把椅子扶了起來,又彎腰把掉在地上的筆給撿了起來,整個過程都沒看匡放一眼。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格子言輕描淡寫解釋說。
這時,匡放臉上輕鬆散漫的表情才徹底變了。
“什麼叫‘我不喜歡別人碰我’,誰是別人啊?你說我是別人啊?”他語調帶著質問,卻樂呵呵地往上揚,叫別人聽了毛骨悚然。
就不說班裡人了,換成深藍小隊任意一人,都會忙不迭地遠離這種時候的匡放。
格子言翻開夾著試卷的數學資料,被匡放伸手就給關上,筆也給抽走了,“問你呢,誰是別人?”
格子言摘下眼鏡,他最不愛跟人打嘴仗,他承認剛剛是他反應太大。
“對不起,行了嗎?”格子言沒管匡放,拽出桌子裡的書包,他起身走到盧小文旁邊,“下午的課我不上了,跟老師說我不舒服,謝謝。”
少年說完,抓起眼鏡,直接旁若無人地走出了教室。
他走得瀟灑,身後教室發出整齊劃一的“哇哦~”。
全年級也就格子言有這個待遇,成績夠好和身體夠差,差一環都不行。
但格子言卻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輕鬆,他步伐和心情沉重得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