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可是這偌大的寢宮,卻常常缺少他的氣息。
他留在這裡歇息的夜晚,屈指可數,而議事堂已經常備他的大床,供他日常休息了。
本來雅正麗還期望在婚後,可以再多生幾個孩子,可是喬沐遠連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竟然讓她完全喪失了這個打算。
雅正麗藉著晚宴時候的酒意,手指落在他精壯的胸前。
不得不說,喬沐遠的身材是非常好的,縱然是已經四十六歲了,可是保養得非常好,跟年輕壯年男子,沒有什麼差別。
小麥色的肌膚,八塊腹肌也是尋常男子所不能及的。
“沐遠……今晚就歇在寢宮吧。”雅正麗伸手攬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丈夫的胸口。
喬沐遠甚至沒有抬起雙臂回落在她的腰上,而是輕輕推開她,淡淡說道:“那件事情之後,便沒有這個心,也沒這個體力了。還是歇在議事堂,你我都好。”
說罷,他溫柔地說道:“你早點休息。”
然後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寢宮。
雅正麗死死地咬住唇,坐在了偌大的雙人床上。
這裡是最華美的寢宮,裝修佈置都是極盡豪奢之能事,這是她從小就渴求的富貴和權力中心。
但是當她如願以償地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她卻一次都沒有,都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親睞。
一次都沒有。
她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卻連一個女人正常的生活都沒有得到。
他一向都對她溫柔、和善、體貼有加,外界都傳言他是最好的丈夫,是最好的父親。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被關在這籠子一樣的富貴之所,到底失去了什麼。
但是這種話,她卻無法宣諸口間,甚至連最疼愛她的姑母,王太后雅倩以都無法出口。
因為大家看到的國王,對她已經極盡愛護之能事,她要對誰說,結婚後,這個國王連一次都沒有碰過她?
她捧著自己的臉,這是一張年輕時候,多少人愛慕的容顏。
她雅正麗雖然不敢說是s國的最美麗的女人,但是也至少是不遜色於能出口的那些所有名字。
想當年她也是京城裡美麗動人,被人渴求的姑娘。
為了到這個位置,她忍常人所不能忍,付出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努力,卻得不到那個男人的心。
可是那個男人,他不怒、不喜、不嘆、不嗔、不哀,在她面前,永遠都像帶著一副溫柔而慈善的面具,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是那樣一副淡淡的表情。
永遠的雲淡風輕。
女人怎麼可能不知,男人不動心不動情不動欲的時候,便是這樣一副寡淡的樣子。
她寧願他對她動怒,對他甩臉,也不願意看到一個這樣的丈夫。
可是她這二十年來,用光了所有的方法,也看不到他雲淡風輕背後到底是什麼樣子。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怒,不能怨。
深宮這麼大,你怒給誰看,怨給誰看?
才四十幾歲的人生,就因為此,在內心裡已經凋零得所剩無幾了。
她每次都總是懷疑,喬沐遠之所以如此對她,是因為知道了兩個孩子身世的事情。
但是她也派人反覆查過,喬沐遠並不知情。
而且喬沐遠對待兩個孩子,也是真心的很好,完全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在喬承梁成年之時,便冊立儲君之位給喬承梁,幾乎是給盡了一兒一女無上的榮寵。
所以雅正麗的哀怨,才無處訴說。
雅正麗帶著紅色蔻丹的長長指甲,抓在被單上,幾乎將指甲掐斷。
外人有人報:“王后,儲君殿下求見。”
雅正麗聽到兒子來,整理了一下頭髮,神情也恢復了平常的端莊大方。
哪怕是兒子和女兒面前,她也從不露出哀怨的情緒。
這也是為他們好……
喬承梁大步走進來,說道:“母后。”
他眼眸一轉,沒有看到喬沐遠:“父王呢?”
“你父王被人請去議事堂了。親衛隊和皇家騎士團剛才來人說,今晚有人擅闖宮廷,你和你姐姐,少出去,安全為要。”雅正麗諄諄地叮囑著。
“是,我知道了,母后。”喬承梁見父親不在,只有母親在,語態便輕鬆了許多,在母親身旁坐下,說道,“母后,今晚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親衛隊和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