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上表現出對官奴那樣的真心和熱情,這讓李哥心裡莫名的煩躁。自己這是怎麼了,這麼容易被一個小姑娘撩撥了情緒,這種想法突然的出現就如給烈火中加油,讓李哥焦躁的心更加煩亂。
李哥正下定決心以後少來龍門客棧,儘量避免再見草兒,自己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被一個小姑娘給攪亂了。李哥再次定了定心,看了草兒一眼,轉頭準備離開。這時草兒的叔叔和嬸嬸出來了。“怎麼剛來就要走,再忙的事也不在一會,咋說也先用了飯再走啊。”叔叔叫住了李哥,嬸嬸立刻去廚房端來了碗牛肉麵,李哥只得坐下。嬸嬸問了問老李頭近況,叔叔和李哥聊了聊北城最近情況,李哥說到朝廷又開始縮減軍費,總兵大人開始裁員,老弱病殘都強迫退伍,象徵性的給點撫卹。老李頭也屬於退伍的行列,原先想讓木頭接班也是不可能了,不過幸好早早的有了營生,倒也不在乎。現在幾年沒有什麼大的戰事,也就每年冬天和開春大金在邊界騷擾一下,大家都習慣了。前一陣二皇子誕下了皇長孫,整個大燕都沉浸在幸福祥和的氣氛裡,連帶這邊城也少了幾分荒涼,鎮子上家家掛上了紅燈籠。
男人之間一旦聊開了,無外乎國事天下事。嬸嬸不關心政治,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頭一暈,險些摔倒,這一變化嚇壞了正談話的兩個人,連草兒也奔了過來。嬸嬸緩了緩,臉色恢復過來。
“怎麼了,是那不舒服,怎麼突然會暈呢?”叔叔焦急的問道,草兒也急切的看著嬸嬸。只有李哥淡定的問“表姑,最近是不是常犯困,胃口也不怎麼好?”嬸嬸點了點頭。李哥把叔叔叫道一邊小聲說了什麼,叔叔從開始的震驚到驚喜再到失落,最後勉強鎮定的過來對嬸子道:“這兩天你什麼也別做了,我請個大夫給你瞅瞅。”然後扶著嬸嬸去休息。
李哥和草兒淡淡打了招呼也走了,獨留草兒一人困惑不已。
到了下午,剛好來飯館的有個遊醫,叔叔請他給嬸嬸看了看。遊醫一邊診脈,一邊用手捋著沒幾根的鬍子,搖頭晃腦,旁邊的叔叔和草兒乾著急。好半天遊醫開口道:“應該是喜脈,不過時間不長,不知夫人月事幾月沒來?”“有些天了,我以為只是推遲了。”“應該沒錯,時間可能一個多月,注意休息。恭喜老爺和夫人啦。”叔叔咧著嘴,第一次興奮的手足無措。嬸嬸的歡喜表現的很含蓄,嬌羞的低著頭。草兒行動派立刻跑去廚房告訴吳媽,讓吳媽以後給嬸嬸改善伙食。
作者有話要說:
☆、草兒的意動
嬸嬸懷孕了,整個客棧都動員起來。首先禁了嬸嬸的足,別說廚房,就是端茶倒水的活嬸嬸都不能做,否則立刻就引來寶兒告狀、吳媽數落、草兒關心、叔叔阻攔。除了不愛說話的阿根和長貴,幾乎全民皆兵。嬸嬸是個勤快人,做米蟲不是每個人都能消受的福分,嬸嬸看著大家忙前忙後唯獨自己是個閒人非常過意不去,但最後只得坐在床上給大家和未出生的孩子做衣服,就這時間長一點或是太晚都是不允許的。嬸嬸最終無奈妥協,過起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人也逐漸變得豐腴。
現在草兒又開始了以前的活計做個好收銀員兼門迎,順帶端茶倒水。叔叔包攬了醬牛肉的製作,現在醬牛肉需求量大,叔叔一個人顯然忙不過來,長貴跑銷售經常不在,叔叔也不藏私,決定將手藝傳給大家,便教阿根、長貴和寶兒在旁邊看著,誰學的好有時間幫個忙也是好的。
日子就這樣即按部就班又在一些細微末節上分了枝,發了芽。和去年初比,對草兒而言生活還是老樣子,但是從整個客棧來看,有了新成員阿根,有了新嬸嬸,而且草兒即將要有小弟弟或妹妹了,寶兒有了新師傅,龍門客棧生意做大了,錢掙得多了。但是正如草兒前世的生活圈子始終兩點一線(家、公司)一樣,無論怎麼變,草兒和所有人都在龍門客棧這棵大樹的庇護下成為了一家人。對,就是一家人,少了誰都會讓人感到難過。
時間進入五月,嬸嬸已經懷孕四個月,肚子已經開始顯懷。在嬸嬸不斷要求下,大家同意她可以去廚房走動,但僅是走動,活是不能做的。嬸嬸待草兒親厚,年齡跨度不說,草兒和這個時代的傳統女性沒有共同語言,打從小草兒的娘就只知道圍著男人轉,從不會和孩子有過心靈上的溝通,到草兒爹病到去世,草兒的娘更是把重心全放在了男人身上。草兒跟著叔叔後接觸的都是爽快的漢子,葷段子玩笑草兒也都聽了不少。草兒的性格比較獨立,有點野小子的味道,和這個時代要求的淑女有點背道而馳,反之草兒也不喜歡那些淑女,說話走路拿捏有度,簡直就是裝腔作勢。雖然嬸嬸不是那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