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源都不夠?加上你手上的那顆月星,兩顆行星的資源加起來,都不夠用?”
“不夠,確實不夠,戰爭摧毀過下面這顆星球,80%的資源在戰爭中毀於一旦,剩下的10%用於重建,還有10%,只能把500萬人,就近轉移到月星,但這有什麼用?這個恆星系,包括月星在內,一共只有九顆可以利用的行星,其中兩顆離太陽太近,四顆離太陽太遠,實際可以利用的,只有三顆,再除去下面的地星與月星,還剩下一顆,而那顆星球,體積只有地星的一半,地表沒有半點水,雖然那上面的資源可以開採,移民數千萬的人口,但價值非常有限,改造成本非常高昂。”
“你的意思是,要找到一顆有水的星球,才能開展大規模的殖民?”周鳴問。
“是的,沒有水的星球,只是提供礦產資源的資源星,並不是具有殖民價值的殖民星,水是最簡單的物質,也是最寶貴的物質,特別是對於星際殖民而言,只有水,才意味著一切。”
“那就去找有水的星球啊,卻別的恆星系。”
“如果能夠找的到,如果可以去的了,你以為我不想派人去?”
主宰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著他,而後低頭沉吟道:“巨大的技術瓶頸,限制了星際殖民的進行。”
“什麼技術瓶頸?”
“大功率物質反應爐,與大推力離子發動機,如果不能把這兩樣東西研製出來,即便是在本星系內進行星際殖民,也是賠大於賺的事情,進行星際殖民獲得的回報,還不夠補充路上損耗的物資,這種殖民,是毫無意義的。”
周鳴這些明白主宰者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並不是不能開展星際殖民,但難以突破的技術瓶頸,會讓成本高昂到難以負擔的程度。
只有實現技術上的突破,使星際殖民變得高效、廉價、有利可圖,才能開展大規模的殖民。
在沒有實現技術突破前,便迫不及待地向那些資源星轉移人口,只會增加負擔,並無太大意義。
譬如說水,往一個沒有水的星球,隔著上億公里的空間距離,給上百萬人運去生活必須的水,這中間的消耗會是多大?每年要運送幾次?需要持續運送多少年,資源星上的那上百萬人,可以實現自給自足?
有水的行星,才有殖民的價值。
“物質反應爐,應該是核聚變發電站的升級版吧?還有離子發動機,這種發動機早就有了,原理不復雜,但現在需要突破離子加速技術,增加這種發動機的推力?”
對技術發展路線,還是略懂的周鳴,問主宰者道。
主宰者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兩種技術,實現突破很難?”周鳴問到了問題的實質。
“需要在太空中,建一座長度為1萬公里的粒子加速器,進行高能粒子對撞試驗,破解基礎物理的基本力公式,打下理論基礎,才能研製出物質反應爐與離子發動機,但……”
主宰者搖頭道:“500多年過去了,我手上積攢的資源,只能把這座粒子加速器,建造出10%。”
等把粒子加速器建成,還需要4500年,建成後,開始做對撞試驗,摸索基本力公式,實現理論突破後,再積攢幾千年的資源,才基本滿足,進行星際殖民的條件。
這些時間加起來,差不多剛好是1萬年,然後再進入主宰者所說的“調整期”。
但現在,主宰者周密完善、節能環保的整套計劃,今天被徹底打亂,他的周密計劃,不僅被人給調整了,連他自己,也被一同調整了。
而到此為止,一切的前因後果,周鳴總算是搞清楚了,也瞭解到主宰者的性格為人:
一個終極的環保主義者,考慮長遠的規劃家,以及一個固執己見的聰明人。
這些性格的綜合,便是腳底下那個堪稱完美、也堪稱地獄的《金錢帝國》。
但說到底,他只不過是一個凌駕於所有人之上,自以為神、自以為光明正確、自以為必會成功的,核大戰前,曾以開發遊戲為生的高階程式設計師而已。
他把這個世界當成了一個遊戲,把自己當成了玩家,把其他人當成了npc,把他當成至高無上的主宰,把別人,當成隨意擺弄的螞蟻。
他的理想和目標是正確的,但採用的方法……愚蠢至極。
“就算這顆星球上的人類,永遠離不開這個星球,失去的不過是一趟去其他殖民星的旅行而已,但你的這種做法,讓他們失去了愛、失去了親情與友情、失去了良知與道德、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