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就別告訴他了。”
肖憐兒笑道:“放心吧,二師兄。我就不信其它殿的長老真那麼大方。師傅就算知道,也只會誇咱們機靈。”
所有的真傳弟子都會稱呼元嬰長老為師尊。以示對元嬰長老的尊重。搖光殿眾人只覺得肖憐兒喊清風為師傅喊得很親熱。卻不知道肖憐兒是刻意用兩種稱呼區分若水道君和清風道君。
這時聽到肖憐兒稱清風為師傅,應春山也沒想刻意糾正她,叮囑幾句就離開了。
肖憐兒將手鐲戴上。黑鐲襯著手腕玲瓏纖細,肌膚勝雪。這時,她看到手指上那枚纏枝花銀戒。四年了,明徹再沒有訊息。
“我在秘境裡遇到麻煩,估計你也不可能趕來護駕。”
如果明徹知道自己把他當成了召喚獸,估計又會用手哆嗦地指著她,一副你給我記著的模樣。她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肖憐兒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儲物戒指,得意的想,狡兔三窟。想從我這兒搜走東西,門兒都沒有!
“小師祖!”虛谷敲著後窗。
她手指輕彈,窗戶推開。虛谷將腦袋伸進來,指了指旁邊,訕笑道:“有人找!”
還能有誰?看虛谷這模樣就知道是石清楓。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外面的人聽見:“我暈船了!不舒服呢!有事尋師兄去,別來煩我!”
“知道了。”虛谷看到窗戶刷地關上,心想,你還暈船?坐雲舟暈船?人家在船上一直盯著你都沒事,你找個好點的理由成不?
他都聽見了。石清楓站在外面低著頭,腳尖在地上胡亂地划著道道。不知為何,她越是不看他,他越想靠近。心被撓著,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起四年前她走下擂臺前說的話:“又找藉口。”
是啊,為了見她一面,和她說上兩句話。他又尋了個藉口才敢走進搖光殿的院子。石清楓自嘲地笑了笑。
虛谷走過去,嘿嘿乾笑:“你都聽見啦?”
石清楓嗯了聲,聲音不大不小,也足夠讓肖憐兒聽清楚:“我也沒有別的事。掌教道君讓我和劉元各帶一隊。我覺得你們在我這隊比較好。我不會害你們。”
虛谷想起肖憐兒和師祖的話,只能笑著說道:“我們不是不相信你。搖光殿人少,分了兩個名額給天權殿。是我師祖決定讓我們去劉元那隊的。”
不是她決定的?石清楓滿腦子的陰霾悉數散去,使勁拍了虛谷肩膀一記:“進了秘境,有事的話記著用傳音符!我走了!”
虛谷按著肩膀老半天才緩過勁來,跳腳大罵:“有這樣告別的嗎?差點沒把膀子給我卸嘍!”
等了足足兩天,萬獸門的弟子才終於趕到了鳳陽山。六門派的弟子瞧著他們從一條巨大的蛇形飛舟上下來時,精神都不太好。蛇舟上還有法寶攻擊後的痕跡。
沒過多久,就看到穿萬獸門服飾的十來名金丹修士飛出了駐地。
應春山匆匆去了大殿後回來,告訴肖憐兒和虛谷:“路上萬獸門遇到一群修為高強的散修阻劫。幸虧護航的金丹修士放出了巨人蜂陣,才護得蛇舟上的弟子逃脫。萬獸門另一名金丹真人領著幾名築基修士斷後,隕落了。你們明天一早就進秘境。我馬上返回宗門報訊,再帶兩千弟子前來。”
看來秘境中可能有上仙界遺址的訊息已經傳揚出去了。蒼瀾大陸的修士們不約而同聯手,想來分一杯羹。
七百鍊氣弟子會在秘境中停留三個月,外面的廝殺還不知如何慘烈。
第二天一大早,七百弟子分乘各自宗門的飛行法寶到達了首烏峰頂。
第4章 一記耳光
穿過雲霧,眾人看清楚首烏峰頂的情況。峰頂新整理出一塊平地。前方凹陷進去,形成一個極深的山洞。洞口大概有數十人高。一眼望過去,黑森森地看不到底。
空中飛來七道光芒,身穿不同宗門服飾的元嬰修士在平臺前站定。眾弟子知道,三宗四門的掌門和長老都到齊了。
“諸位小友,老道丹宗炎真。大家都是各宗各門選出來的優秀弟子,對丹宗後山秘境一事都有所耳聞。”炎真做為東道主,開口說道。
他是蒼瀾大陸道門唯一的九品大丹師。火性體質。肖憐兒只從師尊若水道君嘴裡聽說過他,從來沒見過他本人。她心裡不免有些好奇。
炎真道君的面容看上去有四十來許。肖憐兒一推斷,便知他是二百歲以後才結嬰成功。
她以前一直很納悶。丹宗的丹師多如牛毛。為什麼會是三宗四門裡元嬰長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