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靜的美景。
不知過了多久,肖憐兒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她拍出一掌,望歸亭的門悄然開啟。她緩步走了出去。恍惚著望向周圍。這是在天神花園裡呀。她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真實的讓她不知道現在是在幻境還是現實。
明徹的身影在她面前浮現,長眉入鬢,俊美無鑄。他在微笑,陽光彷彿聚在他的眉心,讓他的臉明媚地令人無法逼視。
“明徹!”肖憐兒哽咽地叫了他了一聲,如乳燕投林,飛了過去。她一把撲了個空,明徹的身影消散了。她嚇得大聲喊他,“明徹?!”
紫光一閃,流煙刀飛到了肖憐兒手邊。刀身的小紫獅把頭埋得低低的:“他為了破陣不傷害你,散了靈體護住你的識海。他沒身體了。大人,你在他的劍靈之心中。”
籠罩著天神花園的劍靈之心攸地縮小。肖憐兒眼前一暗,金色的光芒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琉璃浮在她面前,晶瑩剔透。
流煙的腦袋幾乎被兩隻爪了擋住,它嘟囔道:“他散了靈體,只剩下這枚劍心。靈智被封。想要再凝化為人,可能又要萬年。”
好不容易來到上仙界,好不容易相聚,又要幾萬年?肖憐兒心頭火起,一把握住那枚琉璃心,提起流煙,大喝一聲:“耀日!你欺人太甚!”
一股莫名的靈力流淌進她的經脈,直湧進流煙刀中。紫獅流煙像被電著了,嗷嗚一聲從刀中飛了出來。三丈高的本體如山丘一般立在天神花園中。
肖憐兒一股憤懣之氣傾洩而出,一刀狠狠劈下。
流煙張開嘴,十來丈高的紫焰如海浪滔天。
明徹化為一枚琉璃珠子時,天神花園的白玉宮殿再次出現在耀日和神將們面前。還沒等他們明白裡面發生了什麼。碧色的刀芒一閃,紫色的火焰轟地將白玉宮殿炸成了碎片。
“暮紫?!”
眾人眼前一亮,青色的水麒麟四足攪動成團罡風。肖憐兒騎在它身上,刀指著耀日和眾神將怒喝:“我跟隨你萬年,隨你平定仙界****。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替你擋命化劫。耀日,你對不起我!”
耀日喉間一哽,別過了頭。卻不肯替自己辯解半句。
尚城搓著手嘿嘿乾笑:“暮紫啊,你誤會主君了。他其實只是想探探明徹對你……”
“住口!”肖憐兒握著那枚琉璃心,心裡難受得要死,“早知有今日,我就讓你被霜狼王撕了!”
尚城頓時閉上了嘴巴。
“我容易嗎?你們就這麼見不得我好?我想和他在一起逍遙度日怎麼了?我喜歡他怎麼了?”肖憐兒越說越傷心,眼睛漸漸泛紅,“我魂飛魄散幾萬年,重生兩世還沒有三百年。我好不容易重塑靈體來到仙界。我和他從來都是聚少離多。沒過幾天清靜日子。如今你們把他害成這樣,還要讓我等他萬年。你們太過分了!”
“暮紫,這事不是你想的這樣。”白澤看著臉色發青的耀日和訕訕的神將們,硬著頭皮想解釋。
眼前青光一閃,空中響起肖憐兒憤怒的聲音:“耀日,我現在打不過你。等到他日我成就神君修為,我會劈了耀日城!”
水麒麟載著肖憐兒飛離鳳瀛洲,肖憐兒一心不想見到任何修士,騎著水麒麟直奔進雲海深處。
四周空寂無人,肖憐兒才停了下來。攤開手掌,看著無聲無息的劍靈之心淆然落淚:“明徹,又要等上萬年,我才能見到你嗎?”
琉璃劍心一閃,從她手中消失了。
身後一雙手臂繞過來,將她攏進了懷裡。明徹的聲音貼在她耳邊低語:“不逗你了。笨的要死。”
她一驚回頭,看到明徹挑起了眉:“那一刀砍得好極了!好樣的!”
誰叫耀日讓他懸著一顆心去賭命的?挑唆著肖憐兒憤怒,比他動手更讓耀日難過。明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得不對。
肖憐兒低頭看向流煙,刀上的小紫獅用爪子矇住了眼睛:“大人,他威脅我……”
肖憐兒怒喝:“你給我滾回下界!什麼時候還完易家無辜之人的債什麼時候回來。”
流煙從刀中跳了出來,化為一道紫光朝雲海下方飛去,它嗚咽地說道:“大人,你千萬別收其它器靈,等著流煙。”
看來是真生氣了。明徹清了清喉嚨打算哄她高興。
還沒等他開口,肖憐兒已捏著他的兩頰一扯,看著好好的一張俊臉被自己折騰成奇怪的模樣,感覺到手觸到的肌膚,她終於有了他在的實質感覺。比起他的存在,別的都是浮雲。她嘟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