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之文,其中必矣。然細玩之,總不如僕卷綿密,其中當在僕名之後。”黃曰:“得中幸甚,前後一也。”顧曰:“僕論文之成色耳。”及放榜,黃秀高捷經魁,顧落孫山之外。黃心喜面悲,極為勸慰。顧曰:“借福澤為文章吐氣,於願已足。僕之不中,命也,於文何咎焉?”遂辭館,黃留之甚力。顧曰:“自今而後,矢不讀書作文,留之無益。”黃於是貨車送之。 顧出京半日,頓覺飢渴,欲就野店買用飲食。至店甫坐,後來一轎車,坐一少年,丰姿秀麗,至店亦下車拂塵,既而搴簾扶一二八女郎下。顧視之,其生姿之美,國色也。顧素老成,魂魄亦為之飛越。既而,少年向顧曰:“先生何往?”顧答以回籍,曰:“似曾相識,竟記不清也。”少年曰:“昨鄉試頭場與君同號,何忘之耶?”顧曰:“是也,尊姓賀,萬福其大名也。適從何來?”賀指幼女曰:“此小妹,昨因外祖家有娶妻之事,前往接轎,今接回耳。”顧曰:“字何清門?”賀曰:“尚未。”既而,沽酒談心。賀曰:“場中之事,六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