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相好,其事之委曲備悉。”遂歷歷言之。春嬌曰:“其證據供判亦知之否?”鄰女曰:“亦知其大略。”復一一向春嬌言之。春嬌跌足曰:“此戴盆之冤,無由得見天日。可憐,可憐!”春嬌由是不理針黹,端坐如痴,若是數日。忽外出,塗面男裝,散發掩其耳目,如瘋魔雲遊道,諸日在吉恆鄰近莊村盤桓。一日遇雨,宿於局賭場中,而在場中宿者,先有二人。春嬌鋪設於地,倚壁趺坐。其一人曰:“仙長坐寢乎?”嬌答曰:“時常如是。”未幾,其人酣睡,鼻息如雷,忽自言曰:“吉恆之衣履,實王五賂吾竊取,而即以此為殺人之據。冤哉,冤哉!”俄,復自言如是。嬌曰:“夢語若此,倘被吉恆之親友聞之,為禍非輕。”彼一人曰:“是也。渠名孫清,吾周泰。吾二人極相契,屢屢勸之,乃渠夢語不自知,無可如何。祈仙長謹言,勿為他人道。”嬌曰:“吾出家人不管如許閒事。不知所謂王五者果何如人?”周泰曰:“渠祖居是莊東首,莊之首家。”嬌聞之暗喜,黎明而去。復改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