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虛寒症嗎?怎麼會治不好呢?你若當真治不好皇后看本王不要你腦袋!”
“明銳!”明軒一把將人拉回去。宮溟只跪在地上默默不語。
忽聽常汀喜道:“太傅來了。”
眾人刷地將目光投向掀簾而入的牧庸身上。
“太傅!”“太傅。”
牧庸看著榻上的躺著的人兒,微不可聞地輕輕一嘆,大步走到榻前,就在榻沿上坐下身去,“來,太傅給皇后瞧瞧。”
胤澤想上前幫忙,卻看太傅伸手探了探冰清熱得發燙的臉兒,竟然驀地紅了眼眶,心疼不已地喃喃道:“聶醫官若是在天有靈,泉下有知,看皇后這樣多災多難,該要怎樣傷心啊。”
“太傅?”胤澤聽不出太傅話裡藏著的話,只好奇太傅這樣說,便恰似已同御風交好了多年一般。
莫愁淡淡道:“太傅不要傷心了,冰清八歲就得了這病,能治好的話早便就好了。”
牧庸一聽又是那個“八歲”,更是傷心不已,竟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默默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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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虛寒症的定義及症狀參見百度百科~
好花看在半開時
牧庸一聽又是那個“八歲”,更是傷心不已,竟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默默頷首。
沉沉一嘆,就起身往外慢慢走去。
胤澤有一瞬的錯愕,竟覺太傅似忽然間就老了好幾歲一般。
卻不明白,太傅緣何會為他的皇后這樣傷心。
明銳聽莫愁說治不好冰清的病,頓時神容慘淡,想要上前看一看冰清又不能夠,便更覺難受得緊,遂對胤澤恚怒:“皇上不會照顧人就跟本王說一聲,本王”
“明銳!”明軒趕緊將這添亂的人大力推出帳外,喚來夜晏好生看護。
明銳被明軒送了出來,正想發作一番,轉眼就見了向梅語立在大帳外,逡巡不前。
明銳立時遷怒,衝著向梅語咆哮:“向姑娘來看什麼?來看清兒什麼時候能把皇后的位子讓出來嗎?本王告訴你,有本王在,你向梅語就死了這條心,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識相的給本王滾得遠遠的,別叫本王看見你!”
“明,銳!”明軒一急,趕忙將明銳推得遠遠的,讓夜晏和方才被胤澤趕出來的宮溟一同把他送回自己的營帳去。
又轉向委屈不已的向梅語,抱歉道:“向姑娘,明王說話有口無心,方才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向梅語強顏一笑,淡淡搖頭。
明軒又道:“那向姑娘還是先回營帳歇息吧,皇后病得嚴重,皇上怕是一時走不開,今晚可能沒有時間陪向姑娘了,向姑娘多多體諒皇上才好。”
向梅語臉上一紅,也覺尷尬得緊,一時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對明軒點點頭,轉身就離去了。
待明軒再回到胤澤帳內,隱隱聽得冰清在睡夢裡聲聲呢喃:“清凌風,哥,我想回家凌風,我要回家,凌風”
看胤澤坐在床沿上,一面替冰清掖好被子,一面對著她慍怒道:“皇后跟國舅到底是不是親生兄妹?皇后為什麼總叫國舅的名諱?難道說皇后是聶醫官撿回來的不成?”
聽得眾人心上一驚。
馨羽一奇:“皇上姐夫,你怎麼會”
“馨羽!”莫愁趕忙高喝了一聲。
胤澤、明軒、胤祺、甄彧、常汀、紫晴紛紛轉眼,探詢地看定這兩個人。
馨羽迅速地看莫愁一眼,移目胤澤,臉色一變,嗔道:“皇上姐夫怎麼會這樣說!”
胤澤眸子一深,仍有所惑。
但聽莫愁涼涼道:“冰清十三歲就沒了爹,凌風是她唯一的哥哥,也是她唯一可親的人,長兄如父,冰清自然是對凌風依念不舍的,沒什麼好奇怪的。”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沒把胤澤當一回事。
胤澤更是氣得不行,對著冰清擰眉:“皇后知道長兄如父,難道就不懂出嫁從夫的嗎?皇后嫁了朕,朕就是你的家,朕都在這裡,皇后還想回哪裡去?!”
聶冰清,朕要你
“皇后知道長兄如父,難道就不懂出嫁從夫的嗎?皇后嫁了朕,朕就是你的家,朕都在這裡,皇后還想回哪裡去?!”
她就是這樣對自己夫君的嗎?竟然連難受了也不肯跟他說一聲的。
聽得明軒心下一嘆,推了推胤祺道:“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