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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刀見笑道:“國舅受了委屈就說出來吧,別跟個小媳婦似的,雖然說我們兄弟不敢幫你揍皇上一頓,讓你出出氣,可你好歹吱一聲啊,什麼都悶在肚裡,小心遲早要給憋壞了。”

刀見客笑得討打:“國舅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兄弟們開心開心。”

凌風瞪了刀見客一眼,抬腳作勢朝他屁股上踹去。

==================================*冰*清*皇*後*============================================

“雨到深秋易作霖,蕭蕭難會此時心。”

雨瀟瀟,心也瀟瀟;苦雨愁霖,此境此心。

陶然亭裡,一身鳳衣的人兒,立在亭畔,凝視著飛簷上滴落的雨水淅淅瀝瀝地打在湖面,漣漪不斷,圈圈暈蕩,對著身後的人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太傅,你看,西風吹盡了,寒風就要起了。”

牧庸取了一件嶄新的厚厚披風往冰清肩上一蓋,“天要轉寒了,皇后當要多注意身體才是,不管西風還是寒風,有太傅在呢。”

冰清看了看太傅給她披上的這件御賜的披風,不覺心裡一陣酸澀,想能得胤澤看重的人何其有幸,胤澤總是這樣知寒知暖,體貼有加,關懷備至。

而自己,怕是再無這份福氣了。

喧賓奪主而已

胤澤待人,總是這樣知寒知暖,體貼有加,關懷備至。

而冰清想,自己,怕是再無這份福氣了。

輕輕一嘆,默默思量,想胤澤現在在做什麼呢?他是又在批閱奏章,還是在忙著跟大臣議事?

胤澤都不知道,那一日,太后讓她去給他送湯的時候,看見他那認認真真辦事的模樣,又是怎樣的迷人。

冰清更覺悽楚,想來那樣的場景,自己是再見不到了。

牧庸看身前的人直是緘默不語,亦默默陪侍在一側。

忽而,亭外有個蒼老的聲音涼涼響起:“太傅跟皇后真是情深意篤,這又披衣又賞雨的,好不纏綿。”

冰清回眸,看一眼國公,淡淡無話。

牧庸不悅,“國公大人可還真是心直口快,口無遮攔。”

炎鑄溼答答地走進來,發上掛著晶瑩的水滴,面上卻是不善得很:“難道炎鑄說錯了嗎?這耳聽為虛,眼見可是為實。不知太傅這樣,可曾對得起皇上嗎?”

牧庸道:“君子坦蕩蕩,牧庸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如何對不起陛下!?”

冰清轉眼,輕輕一嘆:“國公大人,你與太傅同朝為臣,共事一君,何苦互相轍軋,攻駁為政呢?

儒家研經,尚知該要消融門戶之見,私心祛而公理出,公理出而經義明。這為政,難道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陛下需要的,是能助他安定江山,匡扶社稷的*名士、坦蕩才人,可若人人都嫉賢妒能,各自爭寵,陛下豈不鬱悶?”

炎鑄少見冰清似今日這般雍容大雅的模樣,更別提是讓看上去一貫怯懦的皇后給教訓了,不由微微紅臉,氣鬱得緊。

只聽冰清淡淡續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國公大人,有話就直說吧。”

炎鑄更是怔了一怔,方盯著冰清道:“國公聽說皇后去了九都查探霍亂,起初還不敢相信,如今看來,當是不假了。

炎鑄只當皇后娘娘溫柔怯懦,不想竟然還藏了一手,果然,名花傾國兩相欺!”

冰清淡淡而笑:“宮廷險惡,人心叵測,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古人恆言:凡事留得三分。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

炎鑄忍不住好笑:“皇后以為‘慎終如始’,當真就‘必無敗事’了嗎?”

冰清則答:“‘歲不寒,無以知松柏;事不難,無以知君子’;疾風知勁草。”

炎鑄但問:“那皇后可是從‘歲寒’、‘疾風’中知了什麼訊息了嗎?”

牧庸皺眉:“國公大人對皇后也是這樣不客氣的,實在叫牧庸汗顏!”

炎鑄緘默。

牧庸道:“國公應當也聽說了,九都霍亂事假,煽動民心事真。”

炎鑄緩聲:“炎鑄只聽說九都郊野有道士設壇做法,說什麼夜觀星象,主星暗淡,客星明亮”

把天下還給明家

炎鑄緩聲:“炎鑄只聽說,九都郊野有道士設壇做法,說什麼夜觀星象,主星暗淡,客星明亮;又說夜來做夢,夢見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隻碩大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