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婦人,“冰清命薄福淺,體弱多病,實在不是皇后的合適人選,還請太后收回成命。”
蛾眉淡掃,聶飛鳳一雙鳳眼,忽而深邃駭人。
她十四歲入宮,短短半年的時間便被冊封為太子側妃,她的高標獨秀,與她的強勢,她的孤絕,密不可分。
做了太子正妃的十幾年來,從沒人敢像冰清這樣膽敢違逆她的心意:“冰清是說哀家識人不清,認事不明瞭?那是否要你來教教哀家如何做太后呢?”
掌上明珠
“冰清是說哀家識人不清,認事不明瞭?那是否要你來教教哀家如何做太后呢?”
“冰清不敢”
“太后,”凌風濃眉糾結,大步上前,跪地一揖,“太后,冰清不願為後,請太后明察!”
“住口!”聶飛鳳高喝一聲,冷眸直視眼前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身旁隨侍在側的布衣青年和郭公公等一應宮人皆噤若寒蟬的低下頭去,凌風也變得有些侷促起來。
寧心宮中一時沉寂
良久,聶飛鳳才又續道:“凌風,你實在是太讓姑姑失望了!”
郭公公一聽太后自稱“姑姑”,便忙領著殿中的太監宮女悄悄的退了出去。
“姑姑”
“凌風,可憐你爹對皇上一片赤膽忠心,皇上病危他陪侍左右,皇上駕崩他緊隨其後,可是到頭來我們聶家又如何呢?無論你爹他為皇上做了什麼,都始終只是一個小小的醫官,而我聶飛鳳,雖貴為太后,尊榮已極,卻同樣難逃明日黃花的悲悽你有沒有為我們聶家的未來著想過呢?”
凌風為她這樣的說辭大吃了一驚,原來,在他姑姑的眼中,冰清只不過是為謀求家族利益的工具!
“太后姑姑,聶家的未來自有聶家的兒郎擔當,姑姑怎能將此重任交負給一個弱女子的肩上?這要凌風又情何以堪?”
“呵,情何以堪?你們男人總是如此自負!”漠然一哂。
“姑姑,聶家的未來本就是凌風該擔負的責任,凌風責無旁貸,也自當奮力拼搏,為聶家揚眉吐氣!”鏗鏘有力的音調回響在空寂的殿堂,擲地有聲。
出忽意料的,聶飛鳳微微一笑,卻比不笑時更讓人膽寒:“很好,你可要永遠記得你今日在哀家宮中說的這些話!”
凌風暗自舒了口氣:“多謝太后收回成命,凌風今日之言定當永生不忘!”
冰清看著眼前的一幕,不覺不寒而慄,凌風的心意是如此的容易窺測,跟這樣一位城府極深的姑姑周/旋,他如何能夠全身而退呢?
==================================*冰*清*皇*後*============================================
儒修殿中,一襲錦袍,頭帶紫金冠的太子胤澤,正於一盤布好的棋局前正襟危坐。
對著棋盤上還原而出的殘局,若有所思。
不多時,一名帶刀侍衛輕快的步入殿中,單膝跪地一揖,便迅速上前在他身側低聲耳語。
胤澤聽後,只是微微一笑,便揮退了一身宮裝的侍衛。
與此同時,伴著一聲又尖又細的通傳聲,身為長孫的胤祺風流意氣的跨進殿來:“太子殿下!”
胤澤見他這個時候還這般歡喜,實屬難得,便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二哥滿面春風的,莫不是得了什麼稀罕的寶貝不成?”
“嗯這寶貝倒是件難得的珍品!”長袍一撩就在胤澤對面落了座。
不同凡響
“嗯這寶貝倒是件難得的珍品!”長袍一撩就在胤澤對面落了座。
“噢?難道是兩年前遍傳天衢的那件國寶嗎?二哥既有所得何不讓皇弟也觀瞻觀瞻?”濃眉微挑,頗有些慎重的樣子。
“額”他是當真了嗎?胤祺眉頭開始打結了,“其實她也不是什麼國寶”
“不是啊!?”有些失望的樣子。
“不過,不過她在我心裡是件稀罕的寶貝!”
胤澤連連點頭,“嗯!瞭解,瞭解!未來的二皇嫂嘛!”
胤祺神情一僵,隨即笑道:“哈!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太子殿下!”
“二哥打算什麼時候把自己變成四叔呢?”
胤澤所說的四叔便是當朝的睿王明軒,胤澤和胤祺雖然小了明軒一輩,但在年紀上和感情上卻與明軒同兄弟一般無二,叔侄幾個裡面,只睿王明軒成家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