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只是老爺這個丈夫。”
又吐了口菸捲,小許惆悵的看向我:“所以當喬老爺子找上少爺的時候,他沒有拒絕,他愛你,所以他不能看著喬家也從此消失,讓你從此無依無靠。”
雖然季流年護著喬家這是我已經想透的事情,但是如今再聽,我還是覺得心顫。
“雖然老爺和夫人面上是一對感情和睦,看似相愛深情的夫妻,但是不管他們再怎麼和睦,敏感的少爺還是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和,看似相愛的兩個人,老爺卻從來不曾尊重過夫人的意見,他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也從來不曾問過夫人的意見。”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我每次見季媽媽和季爸爸的樣子,季媽媽總是溫溫雅雅的,靜若明月嫻花,而季爸爸,一身的儒雅氣,就像季流年一樣高貴優雅,給人的感覺也是總是彬彬有禮的,一點都不像是有城府的人,然而我卻忘記了,在季家,在那樣的家庭長大的孩子,豈會是沒有城府的?
有一種城府的最高境界,就叫做沒有城府,因為深藏不漏,所以讓你感覺不到任何危險,反而還覺得對方是好人,很好相處,季爸爸是,季流年亦是!
這些日子以來,季流年何其深藏不露?將我‘忘得’乾乾淨淨。
小許踩滅手中的煙,耷拉著腦袋:“這些日子你不好過,其實少爺也並不好過,他每傷你一分,會傷自己十分,你沒有見過他喝酒喝到險些酒精中毒的樣子,你也沒有見過他吐的昏天暗地悲痛欲絕的樣子,你難過了不痛快了,可以對他大聲的吼叫,或者刺傷他,可是他疼了,卻只能默默沉受,他傷了你不假,其實,他比你還要疼。”
“他的右手掌心有一道疤,至今未愈,那是那天他給了你一耳光後,他用匕首傷的,傷口很深,險些貫穿手掌。”小許輕笑:“易容是個好東西,總是可以將皮肉上的傷隱藏起來,但是心裡的傷呢?”
我聽著小許的話,覺得震驚,我拿出季流年的手,此時那隻手不再是光華如初,手心上也的確是有一道已經結痂,卻還沒有痊癒的疤痕。
小許吸了口煙:“當初如果不我攔著他,他這隻手就真的不打算要了。”
我紅了眼眶,心裡說不出的漲疼。
他沉靜道:“我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就算默默付出也是一種幸福,更不知道愛情的滋味,也體會不了那種只要能看著你幸福我也能幸福的感覺,但是我覺得,愛一個人你為他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就應該讓他知道,所以我想讓你知道,少爺並不是真的不在乎。”
小許斂著眼睫低沉道:“有好幾次我都想叫你來看看,看看少爺的樣子,但是我不敢,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叫你看見了他那個樣子,他會趕我走,再不會讓我呆在他的身邊,而且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人可以信任,我若是走了,留他一個人怎麼辦?怎麼面對現在的情況?又有誰來幫他?”
小許的視線淡漠的落在我的身上:“我為少爺不值,特別的不值,當初季南的事情,如果不是少爺,喬家豈會平安無事?只怕早就已經被季家打壓收購,但是沒有,為什麼?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我自然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護著喬家,讓喬家存活到現在。
“都說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小許深深的吸了口氣,情緒有些激動和憤怒:“你們喬家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從s市回來之後,當少爺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不好,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秘密或許在不久之後已經不是秘密,當他去找喬老爺子,試圖請他幫忙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小許唇角的笑帶著滿滿的嘲弄和冷然。
他冷笑了一聲,“我能理解喬家想要自保,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的心情,但是當少爺提出,看在他曾經護過喬家的份兒上,請喬家護夫人周全的時候,喬老爺子竟然提了一個無比冷酷的要求,就是要少爺與你從此一刀兩斷,否則,他絕不插手,然後就有了後面的事。”
“只是……”小許世態炎涼的道:“只是我沒有想到,一向以菩薩心盛名的喬老爺子竟然也只是個鐵石心腸,他甚至不惜狠狠的戳少爺的傷口,逼著他做出抉擇,他問少爺,當他什麼都不是的時候,拿什麼保護他們喬家的閨女,還拿什麼守護他們喬家,他甚至毫無忌諱的直接問少爺,既然你連自己有沒有明天都不知道,還拿什麼去給喬小姐你想要的?一個連活都成了奢望的人,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小許冷然的訕笑:“喬老爺子說,如果少爺真的愛你,如果是真的為你好,就應該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