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
關於上一代的恩怨,于軍不便置喙些什麼。但他可以感覺心中某一部份被他所說的話給打動。
“最後你怎麼找到我的?”
“你十三歲那一年,我請來的人在醫院找到了曉桐。”薛雨同長嘆了一口氣,“她當時已經是肺癌末期,她到死都未嫁,自從她抱走了你之後,我就很恨她,但那時候看到她,我只覺得對不起她!原本,她不該過這樣的一生。她在臨死前告訴我,她把你丟到桃園的一家育幼院,後來我終於找到了那家育幼院,之後我知道你在少年監獄的事,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于軍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他默默的站起身。
“你要去哪裡?”看到他的舉動,薛雨同緊張的問,“難道你真的不相信我?我並沒有騙你,我可以對你發……”
“我只是想回家!”于軍打斷薛雨同的話,口氣平靜得讓人不知道他的心裡想些什麼,他心裡知道薛雨同沒有騙他,但他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當做以往的歲月之中,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跟薛雨同摟抱相認,“離開了這麼多天,我得回去看看云云。”
聽到他的話,薛雨同也無法反駁,只是點著頭,“你是該回去看她,我聽你媽說她懷孕了。”提及此,薛雨同皺起了眉頭,“是你的孩子嗎?你們結婚不到一個月,怎麼會……”
“是我的孩子!”于軍口氣肯定的打斷薛雨同的話。他想了一會兒,覺得沒必要跟薛雨同提及自己在婚前與段雲之間的種種。他不再遲疑的轉過身,疾步離去。
他對待會兒要面對自己的妻子感到有些懼意,畢竟他的不告而別,不管在任何角度看來,都是他的錯。更何況她現在懷孕……這可超乎他的意料,他的腳步不受控制的疾步離去。
于軍輕輕將門給推開,有些吃驚未完全關上的大門。他不由得皺起眉目,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現在這個社會如此的亂,一個女人自己在家裡,怎麼可以不注意出入的門窗。稍後,他得跟云云談談這一件事。
他摸了摸自己清爽的下巴,剛才,他在回家的路上進了理髮院,將自己留了多年的鬍子給剃掉。
鏡中呈現的自己,連他都覺得陌生。但或許這個陌生的自己,也代表自己要去接受另外一個不同的生活。
緩緩的走進房裡,他的視線找尋著段雲的身影。他聽到主臥房傳出的細微聲響,腳步立刻毫不遲疑的往聲音的來源走去。
將衣服整齊的收進自己的行李箱,今年其實可算是流年不利吧!一邊折衣服,段雲忍不住在心中自嘲。
東西總是搬過來搬過去,搬得她還真的有點煩了。她轉過身,眼角掃過了房門口,她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你──”她看到他少去鬍子的臉,感到驚訝,“于軍?!”
她知道他一定會回來,不過他突然出現還是令她嚇了一跳,更何況,是現在這一張臉。
于軍的目光迅速的掃了房內的情況,“你在做什麼?”
“你的鬍子?!”段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訝異的望著他。
“剃掉了。”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于軍不以為忤的表示,“我自認自己長得還算不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現在在幹麼?”
看著他,她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她將雙手往上一攤,“不是很明顯嗎?你不回家,我一個人待在這裡覺得很無聊,所以我已經銷假上班,準備到臺中去了。”
于軍聞言,皺起了眉頭,“你不認為你應該跟我商量過後再決定嗎?”
“我也想。”她覺得荒謬,“但你給我機會了嗎?你不告而別,我就得坐在這裡等你回來嗎?若你一輩子不回來我怎麼辦﹖”
于軍不由得漠然,最後才道:“對不起!”
她聳了聳肩,不知該拿什麼態度對待他的歉意。
“我真的快被你氣死了,你知道嗎?”
于軍垂下自己的眼眸,“我已經跟薛……我爸爸談過了。”
聽到他對薛雨同的稱謂,她詫異的望著他。
“是真的。”似乎是怕她不相信他的話,于軍肯定的表示,“以前的恩恩怨怨,該怎麼說呢?我不知道我是否該選擇寬恕然後使自己也得到解脫?”他伸出手,摸著她的臉頰,他的表情似乎是希望她能替他解答。
“這應該是你自己決定,而不是要我告訴你。”她輕柔的開口,“你走之後的第二天,我去律爵家,我想問他是否知道你去了哪裡,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我原本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