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兒都不如,兒臣才在佛前許了願,願他長大能為賢王,能明白一些事理,本宮也就知足了。”
太后一聽就笑了,“皇后到底年輕,你憂心的過早了,哀家看淵兒就很好,讀書也越來越好了,他一個小孩子家,哪裡能像大人那樣周到了。”又看著眾人笑道,“皇后什麼都好,就是對淵兒要求太嚴,這也是慈母心腸,哀家也不好多說。”
命婦們都笑著說幾句,什麼大皇子還小之類的,皇后也笑了,一雙鳳眼瀲灩生輝,“幸好良兒爭氣,脾氣秉性都好,讀書又肯用心,良兒孝順著呢,這孩子也貼心,連他父皇私下裡都誇過好幾回。”
太后靜默了一瞬也笑了,“兩個皇孫都好,都是極孝順的。”
燕慈老太妃等有身份的連忙笑了,嘴裡都說著祥和吉利話,太后又要見見年輕的小姑娘們,國朝有身份進宮朝拜的小女孩不多,又要是家中嫡女,又要出身顯貴,太后笑眯眯的讓這些小姑娘都過來。
暖閣裡溫暖,小姑娘們都脫了外面的大氅,含笑給太后、皇后見禮,動作優雅從容,最大的也不過十三四歲,太后看了一回笑了,皇后挨個打量著,聽她們報了名字,李玉沁小臉凍得清白,打扮得俗不可耐,皇后心裡微冷,真是可惜了這仙露明珠一般的臉蛋了,看著就跟提線木偶一樣,木頭似的跟在後面斂衽一禮。
太后、皇后都有賞賜,只留下陸嫣兒、王妙言、趙婉臻幾個有身份的小姐,剩下的都讓回去坐著,李玉沁那雙大眼睛靈活的轉了一瞬,立刻又變成木偶,低眉順眼的出去。
皇后站起來和燕慈老太妃、樂善王妃、寶音王妃等寒暄一回,都敬了酒,又拉著齊國公太夫人笑著說了幾句話,又笑著和趙夫人打趣一回,這幾年皇后幽居深宮,節日裡出來也是一臉的病容,如今這皇后娘娘鮮活了,眉眼也生動起來,眼睛裡就像含了一汪春水,燕慈老太妃有些摸不著頭腦,又有哪一個摸得著頭腦呢。
太后也在心裡尋思一回,皇后說的這些話對二皇子太有利了,日後立二皇子為太子幾乎就水到渠成,皇后得了賢后的美名,大皇子也可以落個平安,皇后這人的確聰明得緊,也難怪皇后得了皇帝的敬重,皇后當著命婦的面示好,太后樂得當好人,也肯抬舉皇后了。
國宴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裡結束了。
安國侯府的老夫人回了家就病了,貪吃了幾口冷盤,回到家就腹痛如絞,齊氏自己還病著呢,也不能過來侍疾,這就顯出了三夫人、四夫人的孝心,衣不解帶的服侍著,請醫問藥十分盡心,奉承得老夫人心花怒放,能那麼近的看著太后、看著皇后,雖然沒說話也是不虛此生了,又想到玉潭也有誥命,也覺得臉上光彩,玉沁將來也要嫁得好了,老夫人不顧生病又在心裡琢磨一回,宮裡要能選妃最好了,玉沁的禮儀還要好好學學。
玉潭回去也不舒服了,臉色蒼白,下腹墜脹,方子意慌得也不敢開藥方了,連忙請了婦科聖手蘇太醫,蘇太醫號了脈笑道,“眼下還不打緊,吃幾服藥也就調理過來了,只是夫人千萬不能再生氣了,氣大傷肝,對胎兒尤其不好,這幾服藥先慢慢吃著,等過兩天老夫再過來看看。”
方子意拉著蘇太醫好一頓嘮叨,又問該注意什麼,緊張的不得了。
蘇太醫看方子意這個樣子是真心著急,忍不住勸道,“世子爺看重子嗣,就不要惹少夫人生氣了,孕婦易喜易怒,很容易傷感的。”
方子意茫然道,“我沒有惹她生氣啊。”
送走了蘇太醫連忙進來看玉潭,小意殷勤的說話,很怕玉潭不滿意了,玉潭在心裡嘆了口氣,“世子爺不用顧著我,年下還有許多應酬,世子爺也該出去交往,妾一會還得到本家幾個叔嬸那裡。”
“不許見她們,就說你生病了,這樣應酬還不得把人累死。”
玉潭不由得苦笑一下,“我是新媳婦,哪裡敢讓人說我輕狂了。”
“潭兒我惹、惹你生氣了嗎?蘇太醫說不能你惹你生氣。”
玉潭看著他微微一笑,“世子爺哪裡會惹我生氣,我並沒有生氣。”
方子意看玉潭坐在菱花鏡前打扮好了,帶著丫鬟又出去了,嘆了口氣琢磨一回,玉潭分明是在外面受的氣,得好好想個法逗她開心,帶著小廝出門,直奔牛鼻子衚衕。
慎哥兒趴在那裡看書,聽說姐夫一個人過來了,連忙請他進來,方子意上前按住慎哥兒不讓他起來,“你的病好點沒有?你這兩天吃的什麼藥?”
白雪倒了茶退出去,慎哥兒把藥方遞過去,方子意仔細看了,又幫慎哥兒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