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儀跪在東宮門口。”李進忠進來稟告。
“哼,他想跪就讓他跪。”宗政舀了一勺米粥,吹涼餵給川哥兒,“川哥兒乖,吃了飯才有力氣走路。”
“父王,川哥兒可以自己吃。”川哥兒搖頭,面上有些不自然,“孃親說了男子漢要自己吃飯,不能讓人喂。”
宗政,“……”
本來想表現下慈父,就這。
“呵呵,那川哥兒自己吃,父王去給你倒杯水。”
趙瑚兒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特別難受。
越相處越發現太子私底下和別人看見的根本不一樣。
太子很寵孩子,嘴上說要嚴格對待可是每每先不忍心。
“笑什麼。”宗政虎著臉瞪了趙瑚兒一眼。
“殿下看錯,嬪妾不是笑。”趙瑚兒一本正經地撒謊。
“不是笑你嘴角動什麼?”
趙瑚兒實在憋不住,撲哧笑出聲。
“哈哈哈……”
“好啊,敢笑話本殿下,看本殿下怎麼收拾你。”宗政一時惱羞成怒,把杯子放到桌上後,伸手在趙瑚兒身上撓癢癢。
“殿下……臣妾不敢了,您饒了臣妾吧。”趙瑚兒笑得全身無力,面色緋紅,青絲鬆散。
衣帶亂,頭髮亂。
宗政被這一幕驚得停下動作,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趙瑚兒,心亂了。
“殿下……孩子還看著了。”趙瑚兒急促地喘息,兩手擋在宗政胸膛。
“嘻嘻……父王,孃親,川哥兒也要玩嘛…”
宗政聽到川哥兒聲音,身體一僵,臉色變得不自然。
“咳咳,先喝水,等你病好了父王帶你玩。”
“好吧,父王要說話算話。”川哥兒乖巧地點頭。
“好。”宗政摸摸川哥兒的頭。
趙瑚兒整理好衣服。
兩個人眼神閃躲都不敢看對方。
氣氛有些尷尬。
“孃親,快看呀,外面好多雪。”川哥兒驚喜地看著窗外。
漫天飛雪,不過片刻外面全變成銀白色。
“來人,再拿盆炭來。”宗政對下雪沒什麼興趣反而擔心川哥兒受涼。
青霜受傷,這兩天都是綠雲在屋裡侍候。
“對了,小桂子傷勢好些了沒有?”趙瑚兒問綠雲。
綠雲把炭火扇旺,拍拍手,“好多了已經能開口說話,不過魏太醫說他受的是內傷,要養很久。”
“一會你去庫房拿點藥材送去,讓小桂子補一補身體。”趙瑚兒對自己從不吝嗇。
“是。”
“還有青霜那邊,讓她安心養傷,不用著急來侍候。”
“青霜姐姐剛才還唸叨要來侍候,她說別人侍候她不放心,還是李嬤嬤把她按住。”綠雲笑嘻嘻地說。
“只有李嬤嬤能治她。”趙瑚兒想到什麼突然笑起來。
“笑什麼?”宗政給川哥兒戴了個帽子。
小傢伙剛養出來的圓臉,這幾天又瘦回去。
“沒什麼,嬪妾想到青霜平時什麼都不怕就怕李嬤嬤的唸叨。”
宗政看趙瑚兒高興,眉頭放鬆了不少。
綠雲偷偷笑笑,然後悄悄退下。
慕容公儀被皇后宮裡的人請去。
宗政知道後一點不在乎。
皇后想做好人隨便她,總之慕容家他是不打算要。
慕容煙不敢再鬧,她害怕。宗政是真的想要她的命,要不是皇上和皇后的旨意她現在怕是已經人頭落地。
還有關月梨,竟然算計她,最後為了撇清關係竟然敢自盡。
慕容煙不敢鬧,她現在希望太子千萬不要想起她。
“關良媛救回來了。”綠雲悄悄對趙瑚兒說。
“她還真是命大。都撞牆了還能活著。”
綠雲聽趙瑚兒語氣不對,不解地問,“您好像不喜關良媛!”
“不是不喜而是懷疑。”
“懷疑?”
趙瑚兒看了一眼睡著的川哥兒。
“我懷疑擄走川哥兒的根本不是慕容煙而是關月梨,只因為查得太嚴她不得不出賣慕容煙保全自己。”
“真是她?”綠雲震驚,她一直認為是太子妃。
趙瑚兒把她的懷疑告訴綠雲,最後說了一句,“我們都被關月梨耍了。”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而且太子殿下看見她撞牆自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