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
偏偏秦林還本正經的這麼,能不成樂嗎?
徐爵把手拱了拱,嬉皮笑臉的道:“咳咳,秦將軍果然公忠體國,這份夙夜憂惕的警惕性,兄弟極為佩服!”
朱應楨笑了氣,也道:“顧解元,咱們這位秦將軍忠肝義膽,不知道們元會是個文會,派人去打聽打聽也沒錯的。”
顧憲成氣得夠嗆,當著兩位國公卻又爆發不得,只好緊緊盯著秦林:“秦將軍若是磊落之輩,一定沒把咱們元會以文會友的內容出去?”
“沒有沒有,屬下校尉雖然把們的抄寫來了,可本官是個粗人,們的那些之乎者也的,根本就不懂是什麼意思嘛!”秦林大大咧咧的把手攤。
哼,鄙薄淺陋的介武夫!顧憲故意頭把秦林狠狠鄙夷了番,覺得逼得對方當眾認可不通文墨,總算的出了口氣。
誰知秦林突然又摸了摸腦袋,很是老實很是懇切的:“就是因為本官不懂,也不知道們是不是商量幹壞事,所以只好把抄寫的內容交給了劉守有劉都督,嗯對了,到現在他還沒告訴我那是些什麼話呢,本官回去倒要向他老人家請教請教。”
我倒!顧憲成突然陣犯暈,猛然明白了為什麼庚辰科不設庶吉士。
元會上,能對張相爺有好話嗎?而眾所周知,劉守有對張相爺可是跟得很緊哪!
“怎麼,本官做錯什麼了嗎?”秦林臉無辜的臉色,只有瞳仁閃出幾分戲謔的笑意。
徐文璧和朱應楨張口結舌,搞半天秦林丫的才是罪魁禍首,這軟刀子下的,都快把顧憲成戳成篩子啦!
徐爵和陳應鳳則對他佩服得體投地:什麼叫整人的最高境界,秦林秦主座是軟刀子捅人不見血,他孃的到頭來還裝無辜!哪兒像我兩個,走出去從官府到蒼生都是酷吏,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顧憲成指著秦林半句話也不出來,個勁兒的直翻白眼,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虧得有孟化鯉、魏允中、劉廷蘭這幾位朋友幫他揉胸口,掐人中,顧憲成才緩過氣來。
“顧兄,打點精神,咱們正人君子定要和這佞人、廠衛鷹犬鬥到底!”劉廷蘭正氣凜然的。
孟化鯉也道:“咱們憑腔浩然正氣,一定能戰而勝之!”
四名好友的手握到了起,臉上神情那叫個視死如歸,恍如馬上就要去天牢詔獄為國盡忠似的。
徐文璧、朱應楨聞言哭笑不得,腦袋直搖,嘴裡連連嘆氣,這幾個所謂才子,真正才是百無用。
徐爵、陳應鳳則是副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們,被首輔帝師張居正記恨上了,還想翻身?幾個狗屁倒灶的,等著撞破南牆!
四名新科進士正氣凜然的結伴走遠,劉守有卻從後面滿意洋洋的追上來了。
看得出來,劉都督的心情很是之好,昨天秦林愁眉鎖眼的拿了份抄寫呈給他,是什麼元會在聚會時的話,像是黑話隱語,因師爺徐文長喝酒醉了,自己看不懂,只好呈給劉都督決斷。
劉守有看就笑得直打跌,哪兒是什麼黑話隱語?全是引經據典,並且出處都很是生僻,若不是劉守有這種名臣世家子,般人還真不容易弄懂。
再仔細看看內容,劉都督馬上如獲至寶:我靠,這元會原來是個解元搞出來的,裡頭的話不都拐著彎兒罵張居正嗎?
劉守有哄秦林,這是個江湖幫會想在京城劫財,交城戎馬司去辦就行了;等秦林走,他背轉身,屁顛屁顛就去了相府……
果不其然,今天張相爺給這什麼元會來了個辣的,而劉都督也得了張居正的番褒揚,尋思著這番總算在相爺面前把秦林的風頭蓋過了,劉守有那是格外的心情愉快。
“見過兩位國公爺,哦,這不是格象救駕的秦將軍嗎?”劉守有皮笑肉不笑的瞧了瞧秦林,故意告訴他:“唉,查清楚了,原來那元會是幾個新科進士拐著彎兒譏刺首輔張太嶽的,剛剛張老先生拿本官好番褒揚呢。可惜秦將軍不在跟前,否則本官就把的勞也舉薦上去嘛。”
“哎呀,可惜了!”秦林裝出副沮喪的樣子,失悔不迭的抓著頭髮:“看來不通文墨著實誤事……”
“承讓,承讓!”劉守有興高采烈大步流星的走了,沒注意到徐文璧和朱應楨等人怪怪的臉色。
兩位國公爺互相看看,東廠的兩位大頭子也互相看看,瞅著劉都督遠去的背影,大夥兒的臉色那叫個奇怪呀:劉都督,無論如何咱們都是同朝為官場,看被耍成這樣子,叫咱們什麼才好?丫、丫笨到家了!
秦林仍是副乖寶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