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打算?譬如……再尋一個依靠?”似是察覺到此種舉動有些唐突,他語帶歉意地解釋,“齊某隻是問問,若不方便作答,璉娘也不必為難自己。”
“倒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卓璉笑了笑,“只是將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妾身喜歡釀酒,無論是否改嫁,都會呆在酒肆中,將各種各樣的美酒呈現於世人眼前。”
餘光掃見女子明亮的雙眸,齊鶴年心跳加速,他忙端起茶盞,以此掩飾自己的情緒。
躲在門下的青梅察覺到屋裡有動靜,也不敢多留,飛快地跑回桓慎的房間,將剛才聽到的對話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
男人臉色本就稱不上好,這會兒更是黑如鍋底,他手上迸起青筋,關節泛白,配上陰鷙的眼神,那副模樣尤為��恕�
“他問卓氏是否改嫁?”
青梅打了個激靈,不住點頭。
桓慎胸膛中像是燒起了一把火,幾乎將他的理智給焚燒殆盡,那種突如其來的灼燒感比身上的傷勢還要難忍百倍,他咬緊牙關,明白麵前的丫鬟沒甚大用,索性揮手趕人。
青梅如蒙大赦,貼著牆根兒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往事使人非常愉快地感到衰老和悲哀——蕭伯納
第53章
天黑後; 卓璉還得給桓慎換一回藥; 她雖心不甘情不願,但都答應了桓母; 總不好突然反悔。到了這種地步,她只希望青年能早日痊癒; 省得時間耗得太久,再生出別的變故。
包紮傷口的白布提前用開水燙過,曬乾後仔細收整好,避免灰塵落在上面,使傷勢越發嚴重。
卓璉甫一推開門板,便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窗欞邊,面龐隱藏在陰影中; 燈火昏暗,完全照不清他的神情。
夜晚本就靜謐無聲,除了自己的心跳外,卓璉聽不見任何響動,彷彿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僅是幻影,是她臆想出來的畫面。
“你傷勢未愈,不能亂動,先躺下吧。”邊說著,她邊將銅盆放在矮凳上; 還沒等轉過身子,就感覺到一陣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後。
不知何時,桓慎走到了她身邊; 面色黑沉,緊咬牙關,那副強忍怒意的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卓璉暗暗失笑,如今青年已經成了從五品的遊擊將軍,二十出頭的年紀,能走到這一步的人少之又少,又有誰敢招惹他?
桓慎沒動,淡淡發問:“那位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