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翻過身來,安靜的望著狼人,才緩緩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你要帶領百妖襲擊信陽城,你們狼族遠在崑崙腳下,何故萬里遠來,攻擊一座與你不相干的城。”
狼人怔住了,呆呆的望著眼前細小的凡人,他可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也不回答陸玄,一副憤怒的樣子,舉高狼牙棒就狠狠的向陸玄砸來。
陸玄不閃不躲,臉色平靜的望著一團黑影砸下來,就在快砸到頭的時候,只見陸玄輕輕舉高手指。
擋住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狼人怒吼著,“你到底是誰?”
“這已經不重要了。”
“為什麼?”
“因為你要死了。”
……
陸玄說完,向狼人跑去,跳躍起來,臨空站在狼人眼前,對著狼人的太陽穴中間用手指輕輕一點,狼人就倒下了,再也站不起來,平躺在街上,不停的抽搐著。
府龍也走上前來,走過剛好落地的陸玄,尊敬的彎了一下自己的腰,然後踩著狼人的身體走過去,直到走到狼人的頭前,冰冷的望著狼人的眼睛說道,“我說過,我要斬下你的頭,這是以信陽之名。這一劍,是為了回報你射在我身體上的箭傷,是為了我那些勇敢計程車兵的生命,是為了我們信陽城的尊嚴。”
狼人還在死死的瞪著府龍,透過那隻巨大的獨眼在月光下可以看見,府龍舉起了巨劍,對準狼人的脖子狠狠的斬下來。
鮮血賤溼了府龍的眼睛。
府龍來不及擦拭,將劍插入狼人頭中,孤傲的望著爭先恐後向後跑去的群妖。
但戰鬥還沒有結束。
城中殺聲一片,城外奇怪的響徹哀嚎。
不只是府龍,就連陸玄也愣了一下,向城東城牆之上走去。
群妖也紛紛退出城去。
只見這時,一個黑影閃到府龍面前:他身穿黑色輕裝軟甲,動作敏捷,如果是敵人,府龍恐怕難逃一死。
但黑影出現在府龍面前,只為了單腿跪下,就像士兵見到將軍。
府龍定睛看去:他並不像一個將士,而是像一個刺客,左右腰間各掛著短匕,身上揹著一把精細的長劍,怎麼看都不像自己計程車兵。
只是那人抬起頭來,府龍一下就認出了他的臉,他正是自己曾經的營將,他叫蘇離,十年前信陽城亂,有人與妖精勾結,妄圖裡應外合奪下信陽城,而自己錯信於人,差點拱手將信陽獻出,幸好現在的城主發現制止了,雖亂平定,但叛徒逃出城外,府龍便命令蘇離率領七千將士追殺,從此杳無音訊,十年之久,府龍本以為蘇離此去石沉大海,還一直愧疚於個人之恨又失去了自己的愛將,一直耿耿於懷,卻沒有想到,他還活著,帶領將士回來救援,只是裝扮有些奇怪。
“起來!起來!”府龍沒有太多力氣像一個將軍朗朗的說,但心裡還是還是萬分高興的,嘴角微微笑著。
蘇離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將軍全身是傷,尤其胸口一處,足以危命,若是他人,恐早已倒下,由此可見,將軍完全是憑著意志站著的,想必這場戰鬥何其慘烈,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蘇離萬分憐憫,趕緊將手指放入口中,對著天空吹了一個響亮的哨子。
聲起音落,又閃來兩個人影,他們裝扮和蘇離一樣,只是腰間掛著的不是匕首,而是罐子,兩人看看蘇離,又看看府龍,連忙將府龍放平躺下,從罐子中取出各種搗碎的草葉來。
蘇離也俯下身來,對著府龍說道,“將軍,我現在為你治療,我會先給你敷上一種草藥,敷上後人就沒有任何知覺,很快會閉上眼睛睡一覺,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然後我再給你敷上我們經常用來療傷的草藥,能立刻止血,保護心脈,但是劇痛無比,不過你用擔心,就當做一場夢,醒來就好了。”
府龍喘息著,微弱的對著蘇離搖著頭說,“不要給我敷什麼可以止痛的藥,我要再去戰鬥。”
“戰鬥有我們!如果不敷上那種藥,可能在強烈的疼痛中死去,這是要冒風險的,我絕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府龍閉上了眼睛,只是低低的吼著,“如果我的話還是命令,就照我說的做。”
蘇離望著將軍被血塗滿的臉龐,嘆了一口氣,突然笑起來,“果然還是我尊敬的將軍,十年一點都沒有改改脾氣,好吧,你們就按將軍說的話去做。”
只是這話語中,不難聽出一份沉重的擔心。
藥敷上去了,果然奇效立竿見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