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天都那麼好的。”一瞬間,濃烈的殺氣從他身上散開來。雖然那不是武者的殺氣,卻依然凜冽無比。
深夜,瀛洲郊外
夜,對於她來說永遠只是黑暗,是這個嚮往光明的少女所厭惡的東西。儘管此時夜色如水,那淡淡的昏黃早成了萬物的朦朧之美,可那少女卻無暇顧及。她要離開,找一個安靜場所,然後開啟封印的儀式,那之後她便可以在陽光下生存了。
所以她義無返顧,儘管手裡牽著的是一個陌生人卻註定是她離不開之人的手,可她握得很緊,不存在任何羞澀。對光芒與自由的嚮往的強烈念頭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她就那樣臉上帶著笑容,“牽”,不,或許應該叫“拉”著那少年奔跑著。她生活在黑暗已有十四年了,此時的漆黑根本算不得什麼。
此時,她身後的少年眼裡仍帶著疑惑,或是對目的的模糊,或是對未來的迷茫,他就如一個人偶一般任著少女拉來扯去,似乎已失去了自主的能力。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那少年終於問出聲。
那少女輕輕一笑,帶著少女特有的頑皮“那是一個秘密啊!開啟我們的未來,也只屬於我們兩人的秘密。所以呢,就是一個秘密,不能說的。”
此時只怕已過了丑時,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天一亮,他們又只能待著了,所以少女希望趁著現在多趕些路。
只不過少年顯然屬於那種體弱多病型的,再加上他對夜晚依然不習慣,在不經意間,被野地的石塊絆了一跤,整個人趴在地上。那少女轉過身,她半蹲身子,將地上的少年拉了起來,之後細心地幫他拍去沾在身上的塵土,“你呀你,要再小心一些才好。”那語氣根本不像是一位年僅十四的少女所發出的,倒如一位中年婦人。只是她眯著眼輕輕笑著的模樣無不散發著少女的天真與純潔。
那少年看著輕輕笑著的少女,舒了一口氣,慢悠悠說著,“我們走吧!”
那少女點了點頭,一轉身卻見另一位女子擋在他們跟前。那女子冷冰冰地說著,“慰殤河,你以為你能逃到什麼地方。在這裡,我要割斷我的過去,得到新生。”那女子亮出套在右手的鋼爪,直指那少年。
殤河鬆開身旁少女的手,淡漠的目光射向那女子,“小亭,你依然沉淪於過去嗎?可是過去是割斷不了的。我曾試過忘記,可那血腥卻更是迫近我,掐著我的脖子。我們都擁有相同的過去,我要擺脫必須活著向著未來,而你要擺脫卻是要我死,那麼,今天就讓我們在這兒來個了斷。無論如何,總會有人可以擺脫過去的。”
“那個人一定是我。”小亭一個閃身,右手的鋼爪已搭在殤河的脖子上,她閉上眼睛,用盡全力往下一扯。那意味著一切的終結?但是還不行,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真氣將小亭的鋼爪吹開,之後是一個稍嫌肥胖的青年出現在小亭身旁,他捉住小亭的右手,就那麼看著她。
可以在如此情景吹開小亭的攻擊已幾近不可能,而能將不可能轉為可能的就只有君少的“天方譚夜”。
那個胖子不是君少還會有誰。他淡淡說道:“小亭,算了,其實你也清楚,就算殺了殤河,你也擺脫不了過去的。”他鬆開手掌,淡淡道:“過去的只成為了記憶,我們要開創的是未來。”
殤河向君少喊了一句,“大哥,這件事你別插手,這是我與她之間的糾纏。如果無法斬斷這糾纏,我們是開創不了未來的。無鹽,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決戰了。”他雖說得似乎能與小亭勢均力敵,可在場中除了那個少女之外,每個人都清楚,他根本接不了小亭一招。在電光火石之間,他也無法利用“徵天上術”來破解小亭的招。而小手段在巨大的實力差距前根本一點效用也沒有。毫無疑問,那一句,只是他自殺的另一種方式。
殤河向那少女微微一笑,他也許久沒有笑過了,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他淡淡道:“我本想履行我的諾言,可如今看來似乎做不到了。果然我不是一個能守信用的人,還是欺詐比較適合我。”
殤河轉頭看著小亭,眼裡帶著他最後的尊嚴與死灰。可對面那女子一點要放棄的念頭也沒有,冰冷的殺意就如一支冰箭,穿過殤河的喉嚨。
君少背轉過去,這是殤河的希望,那麼他只能接受,可他無法親眼看著那個一直被當做弟弟的少年倒下,所以他選擇了逃避。這已只能以血來作為終止。
那朵絢爛的紅蓮就在君少背轉過身那一瞬間綻放。或許它依舊不甘心,所以在生命消逝之前拼命地綻放它全部的精彩。可聲音呢?鴉雀無聲,速度已經快到未能來得及發出驚恐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