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少女所說,班上完全沒有人察覺混進一名外來分子。
不,根本就是把她當作原來就是的一分子了。
且不論詳細的說明內容,悠二大致可以理解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拜她所賜,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重點不在這裡!!重點是原來的平井同學,到昨天為止還在這裡的平井緣究竟怎麼了?!”
悠二再度大喊出聲,班上幾乎所有人均詫異的望向悠二,而不是冒名頂替的平井緣。
他從眾人的表情中看出,在他們眼裡,奇怪的是自己。
可是如此一來,自己所認識的她,她的存在未免也太微不足道。
“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坐在這裡的平井一開始就不存在’事情就是這樣,反正她的靈火快要熄滅了,到時你也會忘的一干二盡,不用煩惱那麼多
其實悠二與平井並不是特別要好,交情僅僅是同學而已。並沒有什麼印象深刻的回憶。
可是,她的確存在
悠二並不清楚她本人是否希望別人記得這件事。這種只能放在心裡的事情也會如同其他火炬一樣,再不知不覺中消失,迎接眨眼間喪失一切的結局。
然而,悠二還是希望能記住她。
現在以她的身份坐在這裡的少女,並不是她。
他很清楚這一點。
恐怕這就是,她曾經存在的唯一證明
“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
“‘火霧戰士’是所有專門對抗怪物的人的共同名稱吧,那你叫什麼名字?”
“厄?”
看來這個問題出乎意料之外。少女的表情忽的罩上一層陰霾,英氣勃勃的意志力出現動搖,彷彿錯覺一般可一窺寂寞的片段。少女一手把玩垂在胸前的會說話的墜子,低聲答道:
“我是與這個亞拉絲特爾訂下契約的戰士,只有這樣而已,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的名字。‘
寂寞的眼神雖然已經從臉上消失,但與先前泰然自若的態度有些許不同。
毫無表情的面容。
“為了和其他戰士有所區別,有時會加上‘贄殿遮那’這個名字稱呼我。”
“¥%¥%………………%?”
“‘贄殿遮那’是我那把大武士刀的名字。”
“原來如此,那對了,就取這個音接近的名字,以後我就叫你夏娜好了。”
平井和她是不同的兩個人。
所以必須以其他名字稱呼她。
這對悠二而言是相當重要的動作,而被取名夏娜的少女則是一臉的無所謂,這是當然的吧。她斜著頭隨口答道:
“隨你便,你要怎麼稱呼我都行,反正我只要完成任務就好了。”
“任務就是保護我嗎?”悠二那小子真幸福
“保護?”
夏娜明顯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也對,只要那群想吃你的怪物還在,大概就會變成這樣吧。”
真是,這個女還講話也太不懂得修飾了吧
悠二嘆了一口氣,不過私下覺得她的說話方式能驅走陰沉晦暗的煩惱有中莫名的暢快感。
帶著這種如同虛張聲勢般的曖昧不明的心情,悠二說出了眼前的當務之急。
“對了,夏娜,你有辦法跟大家一起上課嗎?”
夏娜又為了剛才不同的理由蹙起眉心。
“隨便替我取名,又突然直呼我名字?好吧,算了還有,所謂的上課,不就是這種程度的遊戲嗎?”
她從書包拿出課本,作勢甩來甩去。
這個看似是讓人懷疑是國中女生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讓悠二的表情充滿了火藥味。
上課的預備鈴聲聽起來竟然是那麼的帶有一股不詳之氣
學生們把臉埋進豎起的課本中,一開始就照常上課的英文老師現在正專心致志地寫黑板。向所有老師致敬
以壓倒性魄力與存在感,營造出這詭異氣氛的嬌小少女,正佔據了教室正中央的位子。事實上,她只是坐著而已。
少女合上課本,不做筆記,只是雙手抱胸盯著老師。
這個算是無傷大雅的態度卻讓老師動搖不已。因為這位老師明白,她的視線很明顯像是在觀察野生動物一樣的肆無忌憚,完全不帶一絲敬意和尊重。附帶一提,從第一節課開始連續四節,她都是這樣的態度上課,因此騷動也持續了3小時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