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石校尉呢?也在這裡?”
“嗯,他帶我們來鄖陽府,但他不在這裡,在北邊山谷與流民爭奪……”李半堵不知該說不該說。
“丹穴。”胡桂揚替他說出來。
“對,如今幾處丹穴盡受官兵控制,只有北邊不太穩妥,流民搶先一步,但我估計他們堅持不到天亮。”
胡桂揚轉身望向江上的小島,李半堵馬上道:“各處丹穴都被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入一里以內。”
胡桂揚笑笑,“我帶來的那些人呢?”
“都已被送回城裡。”李半堵特意強調“送”字,表明這其實是“押送”,“樊大堅拒絕離開,說是要等你回來,他倒是挺相信胡校尉。”
胡桂揚又笑一笑,“把樊大堅叫來,再給兩匹馬,我們立刻就走,不給你添麻煩。”
“胡校尉客氣了。”李半堵顯然鬆口氣,轉身走出幾步,向遠處喊道:“請樊真人,牽兩匹好馬過來!”
有人應聲,李半堵走回來,小聲道:“胡校尉聽我一句勸,要麼靜觀其變,要麼返京候信,千萬別再趟渾水。”
“呵呵,我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大半,渾水、清水都已與我無關。你改行從戎了?”
李半堵不再是武師的裝扮,而是一身戎裝,胡桂揚剛剛注意到。
“嘿,全仗石校尉提拔,我在半月前從軍,當個小旗,不只是我,許多江湖同道都已受封。”李半堵既有點害羞,又有點得意。
“哈哈,胡桂揚,我就知道你沒事,他們還不相信……放手,我自己能走。”樊大堅大步流星走來,一臉喜悅。
兩匹馬一同送來,胡桂揚再不嗦,拱手告辭,尋路回城。
漸行漸遠,江邊的火把變成螢火蟲般的小亮點,胡桂揚勒住馬,向樊大堅道:“收穫如何?”
樊大堅跑過了頭,急忙調轉回來,“收穫?”
“你搶到不少金丹吧?”
“別提了,五枚,還沒來得及捂熱乎,就被後來的官兵搜走了。”樊大堅重重地嘆息一聲,“南司的人真不夠意思……”
“這些官兵是誰帶隊?”
“你還不知道吧,南司和東西兩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