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沒有名號,楊老怪自恃身份,把我救了也不顯名,沒救成則身敗名裂,所以他決不會來。”
“名號?”
“對,就是名號,胡校尉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當初你殺死關達子,沈乾元請動莫藹,我這邊才能請來楊老怪……”
胡桂揚點點頭,“的確是這樣,可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有點奇怪了,我在江湖也沒有名號,沈乾元怎麼能請動莫藹?”
“那是沈乾元的本事,我可不行,何況我人困在這裡,更沒辦法請動楊老怪,要不然……”
小草放下磨石,抬頭說道:“怎麼才能取得名號?”
胡桂揚回答不了,大鐵錘覺得這是一個自救的機會,急忙道:“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要麼向前輩投誠,要麼向輩挑戰,總之想得到名號,就得巴著名號更響亮的人。比如經過今日一戰,小草姑娘就已闖出名號,如果能有人給你宣揚一下……”
“你算前輩?”小草微微皺起眉頭。
“論武功,我比不上小草姑娘的一根手指頭,論名號……我早出道幾年,在江湖上認識的人也多,說是前輩也不為過吧?真的,大江南北沒有我大鐵錘不認識的豪傑,只要我放出話去,保證能讓小草姑娘名揚四海。”
小草不理他,扭頭道:“胡大哥,你給我參謀一下,我打敗大鐵錘,取得一點名號,會不會有人想要打敗我,搶走這點名號?”
“有可能。”
“那就得了,我坐在這裡等著,來一個打一個,我的名號就會越來越響,楊九問到時候就會露面了。”
“不是這樣。”大鐵錘壯起膽子,雙手撐地,一咬牙將兩腿拔出來,見小草沒有阻止,他坐在地上,發現小腿骨折,用手扶正,疼得全身出一層細汗,繼續道:“只有一個晚上,你不可能闖出……”
“不用多說,明早不見楊九問,我自會殺你,管它什麼名號不名號。”小草站起身,甩了兩下鏈子槍,收起纏在腰上,轉身回屋裡去了。
大鐵錘欲哭無淚,只得向胡桂揚道:“胡校尉,看在石校尉的面子上……”
胡桂揚起身,“又要做飯,你想吃點什麼?好像沒什麼選擇,我這裡只有米、鹹菜、臘肉,對了,還有一罈酒,若是把它當成醋,味道還算可以。”
大鐵錘哪有心情吃飯,“我不餓。胡校尉,真的,你若能給我說句話,不只我感恩戴德,石校尉……”
胡桂揚走進廚房,真在燒火做飯。
大鐵錘仰面躺了一會,自語道:“算命先生說我流年不利,我竟然沒當真,太蠢,太蠢了。”
回想自己這一年來遇到的倒黴事,大鐵錘悔恨不已,悔恨者並非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是時運不濟,朋友不夠義氣、敵人太過狡詐。
突然,他意識到院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胡桂揚在做飯,小草像是在休息,太陽已經落山,四周一片模糊,正是一逃了之的好時機。
大鐵錘停止抱怨,雙臂用力在地上匍匐前進,一點點爬向大門口,時不時扭頭看一眼小草的房間,祈禱這個小女魔頭千萬別出來。
離大門越來越近,眼前卻出現一雙攔路的腳,大鐵錘一驚,慢慢抬頭,發現那不是小草,也不是胡桂揚,急忙擺手,希望對方不要開口。
袁茂詫異地看著大鐵錘,側讓一步,還是叫了一聲,“胡校尉。”
胡桂揚從廚房裡出來,“真巧,飯菜馬上就要好了。”
“我吃過了。”袁茂繞過大鐵錘,迎向胡桂揚,“找你有件事。”
胡桂揚指向趴在門口不動的大鐵錘,“不會是為了他吧?”
袁茂點點頭,“就是為他。”
大鐵錘比胡桂揚還要吃驚,他見過袁茂,但是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想不到此人竟會為自己求情他希望是求情。
胡桂揚搖頭,“我管不著,這是高家與大鐵錘的私人恩怨。”
袁茂示意胡桂揚進屋說話。
“飯要好了,我得守著。”胡桂揚退回廚房裡。
袁茂跟著進來,廚房裡沒點燈,只能看到鍋裡蒸騰的熱汽,“胡校尉竟然會做飯,真是……了不起。”
“別嘲笑我了,有話快說,我餓著肚子呢。”
袁茂咳了一聲,“楊九問讓我來的,他說,如果你能給他一點面子,放走大鐵錘,他願意在李孜省那裡美言幾句,讓你們化敵為友。”
“他有這個本事?”
“有可能,李孜省住在西園,楊九問是少數隨從之一,據說李孜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