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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有過這個想法,但我知道你無論如何不會同意,我肯定搶不過你,紅球已被你吸去一部分,能否好用也很難說。”
小草從懷裡取出兩枚天機丸,它們明顯小了一圈,“當然不會同意,紅球是天下最可靠的東西,就算姐姐復生,也休想從我這裡要去一枚。”
“我倒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應該是還給你。”胡桂揚也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扔給小草。
小草收起天機丸,接住飛來之物,她已將蠟燭交出,身處黑暗之中,看不清手裡是什麼東西,捏了兩下,一把扯下數層包裹。
雖然還是看不清,但她知道那是一枚槍頭,她的槍頭,數日前她在庭院裡練武的時候,失手丟掉,事後只覺得自己功力倍增,從來沒想過要找回兵器。
“我現在用不著它。”小草冷冷地說。
“它是舊物,留著當念想吧,你不是一直保留金簪嗎?”
“金簪……”小草似乎早忘了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
“天機丸並非無窮無盡,你省著點用。”
小草突然哼了一聲,像是看破了什麼詭計,身形一閃,再次消失。
樊大堅在遠處喊道:“胡桂揚,能過來幫忙嗎?”
老道正在出口處費力地撬一塊地板,“這裡好像有點鬆動。”
“這是什麼玩意兒?”
“不知道啊,你不是說墓裡的石頭也是奇物,以後沒準能賣高價嗎?”
胡桂揚將蠟燭交給樊大堅,奪過匕首,“我來。”
他沒有蠻力,也不想硬撬,將匕首順著縫隙慢慢移動,想量出這塊地板有多大。
“小草走了,快得我還以為是眼花。”
“嗯。”兩尺有餘之後,縫隙轉了一個直角,胡桂揚知道這是一個方形。
“真是令人羨慕,我若是能有這樣一身武功,哪怕只有一天……不不,神明莫怪,我不是祈禱,只是亂說,我寧願一輩子平庸,活得長久就好。”樊大堅嘀咕幾句經文,算是向神明賠罪。
匕首繞了一圈,證明那是一塊長寬各三尺左右的正方形,材質未知,摸上去似鐵似木。
胡桂揚用匕首又繞一圈,地板漸松,第四圈剛過一半的時候,整塊被撬下來,卻是出人意料地輕薄,胡桂揚託在手裡掂了兩下,“天機船的玩意兒都挺古怪,不是太重,就是太輕。”
“輕好,可以多帶幾塊。”樊大堅興致更高,將蠟燭小心放在一邊,又拿出一柄小些的匕首,繼續撬地板。
胡桂揚更在意地板下面的狀況,伸手摸了兩下,所觸盡是密密麻麻的小坑,不知何物所造,更不知有何用途。
撬起一塊地板之後,再撬相鄰的地板比較容易,樊大堅很快弄出一摞,向胡桂揚道:“你別站著,先出去,我將東西遞上去,儘量多拿。”
洞口不高,胡桂揚縱身一躍,雙手扳住邊緣,翻身爬上去,然後趴在地上,與下面的樊大堅配合,將方板一塊塊拿上來。
天還很黑,遠處的紅光越發明亮,高空中的天機船也已顯露一半形狀,可是被下方濃厚的雲層所遮擋,胡桂揚偶爾抬頭,只能看出很小一塊。
“累了,我歇一會。”樊大堅在下面道,他已經撬下至少二十塊方板。
“好。”胡桂揚也有點疲憊,坐在地上,隨手拿起一塊方板,藉助微弱的月光仔細檢視。
噗的一聲,方板竟然斷為兩塊,胡桂揚的雙手卻根本沒有用力。
“咦?”
“怎麼了?”
“是這東西太脆,還是……我無意中練成神功了?”
樊大堅跳出墳墓,見到斷裂的方板,大吃一驚,也拿起一塊,稍一用力,方板直接斷成四五塊,“怎麼會這樣?撬的時候連匕首都切不斷……”
胡桂揚三拳兩腳下去,幾摞方板盡成碎塊。
樊大堅眼看心血盡廢,大失所望,呆呆地說:“這種時候了,天機船還在戲耍老子。還好,我留著一枚鐵片,沒交給侏儒。”
老道取出鐵片,使勁掰了幾下,確認它沒問題,稍鬆口氣,“看來墳裡真沒有值錢之物,棺材裡或許有點兒,但咱們打不開。”
胡桂揚也是心灰意冷,轉身要去找馬,看到圓丘頂部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她怎麼又來了?還是一直沒走?”樊大堅小聲問。
胡桂揚前行幾步,大聲道:“你去看過了?”
小草沒有回答,雙手握著通紅的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