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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牛掌櫃跟在後面,推了一下,“這就是楊少璞。”又向老者道:“這位是西廠的胡校尉,問什麼你答什麼。”

“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楊少璞再次向胡桂揚鞠躬。

胡桂揚看著楊少璞,良久方道:“你看到的女子大概多大年紀?”

“沒看清楚,感覺應該很年輕,十幾歲吧,肯定不到二十。”

“手裡有兵器嗎?”

“也沒看清楚,腰間好像有劍。”

“她衝你笑過?”

“對,就那麼一笑。”楊少璞試圖模仿一下,神情變得古怪。

胡桂揚站起身,轉向韋瑛,“他在撒謊,我要將他帶回西廠拷問。”

韋瑛一愣,楊少璞大駭,撲通跪下,顫聲道:“饒命啊,校尉大人,我說實話。”

韋瑛又愣住了,對面的胡桂揚向他露出狡黠的笑容。

第二百七十一章 實話難得

楊少璞是個膽小鬼,所依仗的外甥童豐一死,更是見誰都怕,被胡桂揚一唬,跪在地上求饒。

“你怎麼知道他在說謊?”韋瑛在一邊站不住了,開口問道。

“牛掌櫃之前說過,這位楊少璞藉助月光看清院中的人,可童豐遇害那晚哪來的明月?所以這兩人當中有一個撒謊。”

一聽說要被帶回西廠,牛掌櫃也有點害怕,急忙道:“這是楊少璞的話,我轉述而已。”

胡桂揚轉身向牛掌櫃笑笑,“所以撒謊的人是楊少璞,而且此人大概是春院姑娘見得多了,以為所有女子見人都會笑,一名女刺客衝他笑什麼?”

另兩人也開始覺得楊少璞在撒謊,韋瑛沒說什麼,牛掌櫃果然是個暴脾氣,抬腿就踢,“混賬東西,敢撒謊?養你就是給我丟臉嗎?”

胡桂揚勸道:“牛掌櫃先別忙著教訓,讓他把實話說出來。”

“快說實話,這回有一句謊言,我把你送回清河,剝光衣服,一文錢不給,讓你爛在那。”

楊少璞抱頭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好一會才抬起頭來,驚恐不安又帶著困惑問道:“西廠大人想讓我說什麼?”

“實話,那晚你究竟看到什麼?”

“我、我……”楊少璞尋思半晌,伸手做出推門的動作,模仿當時的場景,好像不如此就沒法回憶似的,“我推開門,看到……看到……”

胡桂揚不給任何提示,牛掌櫃又要抬腿踢人,也被他用目光制止,讓楊少璞慢慢回憶。

楊少璞起身,向前走出兩步,“那晚很黑,但我認路,摸黑也能走,走得很快……”楊少璞又往前走出兩步,碰到凳子,“對,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撞到什麼,但又看不到。”

韋瑛忍不住開口,“那晚沒有月光,但也不至於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吧?”

牛掌櫃冷冷地道:“他那晚喝多了,他是個笨蛋,每次都要醉熏熏地去賭錢,這跟送錢有什麼區別?”

楊少璞嘿嘿笑道:“迷迷糊糊更有感覺,有一回……”

“沒人問你這個,說那晚的事情。”牛掌櫃厲聲斥道,非常惱火自己也被蒙過去。

“沒了,就這些,我覺得好像撞到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撞到,腳下倒是一空,差點摔個跟頭,然後我就進屋,想找外甥借點錢,結果被地上的屍體絆了一跤,我大叫幾聲,牛掌櫃他們就來了。”

“我當時正在睡覺,聽他鬼哭狼嚎,披著衣服跑來,點燃油燈,看到地上的屍體,當時有點慌亂,任憑夥計們到處找人,鬧裡衚衕裡盡人皆知。”牛掌櫃補充完整。

胡桂揚大概能夠想象得到,一名酒鬼兼心急的賭徒,如何在半夜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回店鋪向外甥要錢,結果摸到的卻是一具屍體,心中自然惶駭至極,記憶因此越發混亂。

“之前你幹嘛要說看到一兩名白衣女子?”胡桂揚只對這件事感到不解。

楊少璞乾笑兩聲,伸手似乎要指向韋瑛,馬上又放下,“這不是……那不是……”

“你想說東西兩廠授意你撒謊?”韋瑛冷冷地說。

“沒有沒有,我絕沒有這個意思,兩廠的大人們啥也沒說,我就是……就是覺得,我真以為自己曾經看到白衣女人,像鳥似的一下子飛走。”

牛掌櫃從後面飛起一腳,將楊少璞踢出去,“還敢胡說八道?”

楊少璞踉蹌向前,撲到桌子上,勉強沒有摔倒,轉身就勢坐在凳子上,臉上沒有任何意外與恐懼,反而笑呵呵的,“掌櫃這一腳真有勁兒,跟個小夥子似的。我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