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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我從山裡回到京城,原因跟你差不多,當我一個人走在山裡的時候,毫無自由可言,只有疲憊。就連這座宅子也是一樣,我一個人的時候,根本享受不到它的好處,反而為它所累。花大娘子他們來了之後,我才有一點自由自在的感覺。”
羅氏又露出微笑,“嗯,你的確理解。”
胡桂揚卻沒有笑,“可我的這種‘自由自在’源於汪直,為他所賜,也被他一手掌握,只需一句話,我就會被打回原形,連回到山裡受苦的機會都沒有。”
“那就別得罪他,努力從他那裡爭取更多賞賜。”
“鑽營、諂媚、陷害……這一切都會隨之而來,自由自在被一點點消耗殆盡。做人真難,我們只想享受自由自在的開頭,卻不想承受自由自在的結果:獨處怕累、怕麻煩,群居又不願討好他人。”
羅氏也沒笑,沉默半晌,開口道:“只靠一張嘴,是沒辦法說服我的。”
胡桂揚走向門口,笑道:“還得用水。”
羅氏神情驟變,旋即恢復正常,“你不會用,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懶得引誘你。即使你用上這一招,對我也沒有損失,那只是我的病症而已,你想利用,我想宣洩,大家都有好處。”
“嗯,我不會用。我只想提醒你:他人賜與的自由自在早晚會結束,等他向你索要回報的時候,你未必還得起。給予越多,所圖越大,梁芳到底想要什麼,你知道嗎?”
羅氏搖頭,“沒用,別人至少給予我許多好處,你卻連一句承諾都捨不得。”
胡桂揚聳下肩,“那是因為我所圖甚小,不在乎你們的死活,只想自己脫身而出。”
院子裡,梅氏夫婦暫停練功,正在小聲交談,看到胡桂揚從羅氏屋裡走出來,立刻閉嘴,兩個人用一隻眼睛冷漠地盯著他。
胡桂揚擺下手,笑道:“祝兩位早日成功,是該熱鬧一下的時候了。”
夫婦二人必然不是李刑天的對手,胡桂揚對此沒有任何懷疑。
胡桂揚回自己屋中,在桌上擺放兩隻茶杯,一隻代表東宮,一隻代表梁芳,想了一會,將第三隻茶杯放在中間,喃喃道:“汪直究竟站在哪一邊?”
他將茶壺放在茶杯旁邊,“汪直只會站在皇帝一邊,可皇帝偏向誰?我需要一個對宮裡情形十分了解的人。”
胡桂揚找不出身邊有這種人,袁茂與樊大堅頂多瞭解一點流言,遠遠不足釐清形勢。
他想起一個人。
開啟房門,胡桂揚差點撞上外面的趙阿七,急忙後退一步,笑道:“正好,叫上小譚,跟我出門。”
“師兄去東跨院了?”趙阿七冷冷地問。
胡桂揚本想辯解,突然想到自己的話根本不會得到信任,於是笑道:“是啊,聽說羅氏怕水,我去試試。”
趙阿七臉色一沉。
“可羅氏拒絕了,她說她甚至不願費力引誘我,因為我提供不了任何好處。”
趙阿七臉色稍緩,“師兄不是那種人,但你還是離羅氏遠一點為好。”
“明白。你提供的好處是什麼?”
趙阿七拒絕回答,他叫一聲“師兄”只是客氣,並不真正將胡桂揚視為同門弟子。
“呵呵,大家都有秘密,走吧,出門。”
“天要黑了。”
“我是錦衣衛,天黑也能出門。”胡桂揚徑奔前院。
趙阿七叫上小譚,隨後追上。
韋瑛也很意外,“現在出門,去哪?”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必須儘快問個清楚。韋百戶還記得槍藥局吧?”
“當然,南城的那一個,胡校尉帶我去過。”
“嗯,我得讓他們儘快造出幾桿神槍,急用。”
韋瑛只得跟上,還是覺得胡桂揚過於急躁,“就算神槍今晚就能造出來,你也不能隨便使用啊。”
“所以需要韋百戶在摺子裡多寫幾句,向廠公請求用銃之令。”
“理由呢?”
“抓刺客啊,刺客的武功比異人還要厲害,我總不能赤手空拳去抓吧。”
“不是我多嘴,胡校尉,你連刺客是誰還沒查清吧?”
“查清了。”
韋瑛大吃一驚,搶先幾步攔住胡桂揚,“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夢到的,抱歉,我實在沒辦法邀請韋百戶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