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肯起來,喬夫人看著又生氣了,大吼道:“不起來?!來人,把這個潑婦給我抬起來扔出去!”
見得喬夫人動了真氣,吳氏忙過來勸:“娘,別動氣,咱們有話好好說。”說著就去扶楊雪蓮,還勸道:“你怎麼這麼懂事呢,都是快做孃的人了,這月的天還坐在地上。”
“用不著你假好心!”楊雪蓮一點兒也不知道好歹,伸手就將吳氏推開!
見吳氏一個勁兒地往後退,袁婆子連忙從後面將她扶住,小聲地勸著:“大奶奶,別管她,讓她作踐去。”
到了這個份上吳氏也知道這楊雪蓮不是自己能勸得了的了,所以也就聽了袁婆子的話退到一邊,只問邊上的張氏:“這是怎麼回事?”
張氏壓低聲音答:“咱們來的時候她正跟二爺鬧呢,說是咱們一家子欺負她,又說太太、大奶奶當初如何欺負二奶奶,如果二奶奶走了又都來欺負她。其實,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二爺昨天晚上沒有回來,今天太太又讓她搬出去的事。”
提起那些舊事吳氏一臉的不好意思,看著一屋人都僵著只得過來問喬書傑:“二弟,你倒是說句話啊!”
聽得吳氏的話喬書傑抬起了頭,特迷茫地看著吳氏,笑道:“我能說什麼?”
看喬書傑這樣說吳氏沒話了,到喬夫人身邊悄悄地說:“娘,要不還是去把弟妹找回來吧。有她這個正室在,這屋裡的人到底是要安份一些。”
“說得是!”喬夫人一聽特合心意,忙要去吩咐人,後又一想不行,自己那天的話說得多硬啊,現在去找點兒豈不是掉份兒?
吳氏跟喬夫人說的話楊雪蓮聽見了,心裡暗暗著急,要知道點兒可是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弄出去的,要是喬夫人出馬去接回來,自己忙了這麼通算什麼?暗知不好,忙從地上爬起來,跪著跟喬夫人求情認錯:“我剛才是讓豬油蒙了心才說出那些話,惹得太太生氣。太太,你說哪一個女人受得這般委屈?新婚夜新郎徹夜不歸,還弄一身傷回來,還讓下人們編排,惹得太太、老爺不高興……”說著又將自己被喬夫人趕到別的院裡去住的委屈也吐了出來,哭哭涕涕的,好不委屈。
楊雪蓮跟喬夫人自我求情的時候喬書傑一直眯著眼看著她,時不時地笑上那麼兩聲,直到喬夫人被楊雪蓮哭動了,才笑著嘆道:“好精彩啊!”
眾人皆是一驚,齊唰唰地看向喬書傑。
喬書傑再嘆一聲:“我記記得七年前,你也是這樣哭哭泣泣地求我去壽州應考的!”嘿嘿一笑,像是自言自語且又大聲地繼續又說:“聽著我把腿摔斷了,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求著那個人娶你啊?”
“喬郎你說什麼?”楊雪蓮一臉驚恐地望著喬書傑。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徹底地將喬書傑激怒了,他騰地跳了起來,朝楊雪蓮吼道:“別這樣看著我!讓我噁心!”隨即仰天長嘆一聲,眼淚串著珠子地往下落,說道:“你不是對我說非我不嫁嗎?怎麼又嫁到蔡州去?啊?你當時不是說要是不嫁我,你就死嗎?你怎麼還活著?”
“我,我想死來著……”楊雪蓮還要急急地爭辯!
喬書傑根本就不想再聽楊雪蓮的這些鬼話,一揮手打斷楊雪蓮想要繼續爭辯的語言,吼道:“我不想你的那些假話!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是如此!我中午還以為你是受了折磨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才知道,不是,你原來一直都是這樣。在廬州,你覺得在廬州只有我有可讓你當狀元夫人,你就把我牢牢的抓住,明明知道我不喜歡走仕途,卻還是像現在這樣,楚楚可憐地哭著求我答應去應試!聽見我在趕考的路上摔斷了腿,也不管能不能好,你便逼不急待地嫁給了別人!怕我連累你?怕我讓你伺候一輩子?”說到這裡喬書傑一陣狂笑,“你以為你找到了一個好出路,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娶你只是為了跟別人打賭,你,這個淮南西道第一美女加第一才女,在他們的眼裡只是一個賭局而已。賭贏了,帶回家,既可做美眷跟朋友炫耀,又可以發洩他一再求愛不成的怨氣!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楊雪蓮萬沒有想到喬書傑知道了事情所有的真相,她驚慌失措地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是她找來找去,只找得“不是這樣的”五個字,反反覆覆的那五個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不是這樣的?”喬書傑聽楊雪蓮不承認他不怒反笑,又說:“你可真有本事,竟把張武給說動了。好心計,好計謀啊!先是西山相遇,然後再由墨童牽線搭橋,再到後面……,你真是可謂機關算盡!”
說到這裡喬書傑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他嘣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