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回顧過去瞻望未來的時期。也許你的餘生也是獨自生活——你對這個要有所準備。可是,假如你的渴望是再婚,改換職業、交新朋友,就把你的渴望變成準備,等到這些事情發生時,便可坦然接受。
尊重自己香。要使你自己得到鼓勵,感到驚奇、快樂。要對你自己說:“我捱了一棒,我一定要休息休息,使自己安適。”
如果可以選擇,誰都不會選擇長久孤獨,我也不會。但我願意在人生旅程中偶爾有點孤獨,因為沒有它,生活不可能完整,劇作家傅萊說得好:“一個人不敢思考自己孤獨中的種種問題,就不可能自由自在。只有在思考中他才能生存。”
要記住,就是住在一個擠滿了人的房子裡,我們也是獨立的個體。人人生來就是單獨的,單獨尋找人生的意義,單獨死亡。我們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學習著勇敢、謙遜、美好的生活。
短篇三則
客廳裡的爆炸
令人奇聞錄白小易
主人沏好茶,把茶碗放在客人面前的小几上,蓋上蓋兒。當然還帶著那甜脆的碰擊聲。接著,主人又想起了什麼,隨手把暖瓶往地上一擱。他匆匆進了裡屋。而且馬上傳出開櫃門和翻東西的聲響。
做客的父女倆呆在客廳裡。十歲的女兒站在窗戶那兒看花。父親的手指剛剛觸到茶碗那細細的把兒——忽然,叭的一聲,跟著是絕望的碎裂聲。
——地板上的暖瓶倒了。女孩也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來。事情儘管極簡單,但這近乎是一個奇蹟;父女倆一點兒也沒碰它。的的確確沒碰它。而主人把它放在那兒時,雖然有點搖晃,可是並沒有馬上就倒哇。
暖瓶的爆炸聲把主人從裡屋揪了出來。他的手裡攥著一盒方糖,一進客廳,主人下意識地瞅著熱氣騰騰的地板,脫口說了聲:“沒關係!沒關係!”
那父親似乎馬上要做出什麼表示,但他控制住了。
“太對不起了,”他說,“我把它碰了。”
“沒關係。”主人又一次表示這無所謂。
從主人家出來,女兒問:“爸,是你碰的嗎?”
“……我離得最近,”爸爸說。
“可你沒碰!那會兒我剛巧在瞧你玻璃上的影兒。你一動也沒動。”
爸爸笑了。“那你說怎麼辦?”
“暖瓶是自己倒的!地板不平。李叔叔放下時就晃,晃來晃去就倒了。爸,你為啥說是你……”“這,你李叔叔怎麼能看見?”
“可以告訴他呀。”
“不行啊,孩子。”爸爸說,“還是說我碰的,聽起來更順溜些。有時候,你簡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你說得越是真的,也越像假的,越讓人不能相信。”
女兒沉默了許久:“只能這樣嗎?”
短文三則
武漢晚報
田松林
剛結婚的時候,我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讓他坦白他的戀愛史。
他卻滿不在乎地甩出4個字:“百裡挑一。”
他脾氣很好,有時儘管我百般挑釁,他也不生氣。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麼從來不生氣。他好像覺得我問的問題很奇怪,看著我問道:“生氣?跟誰?跟你?我敢嗎?跟孩子?我忍心嗎?跟別人?我犯得上嗎?”
他是國內名牌大學畢業,而我則只在本地念了幾年專科。有了孩子之後,我總說,我們的孩子一定不要像我,而要像他一樣上名牌大學才有出息。他聽了卻不以為然:“像誰都沒有關係,像你,可以找一個我這樣的物件;像我,可以找一個你這樣的物件,不是一回事兒嘛?”他有很多優點,但有一個特別大的毛病,就是懶。讓他乾點兒活的時候,總是滿臉痛苦的樣子。有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了:“你到底是懶,還是有病?如果是懶,從今天起必須分擔一部分家務;如果有病,我寧願伺候你一輩子!”他笑嘻嘻地回答了兩個字:“懶病。”
一天,我想起了那個傳統的難題:“我和你媽同時掉到河裡,你先救誰?”他看了我一眼,笑著問:“你說呢?”這回輪到我為難了。
我一直想把我的單眼皮割成雙眼皮。那天我的一個割過雙眼皮的同事到我家做客,等同事走後,我問他同事的雙眼皮是否好看。
“好看!——可惜不是真的!”看來,我的雙眼皮是割不成了。
他會玩麻將,但如果帶賭注的,即使是最小的,他也從不參與。一次我倆談及此事,我稱讚他的毅力。
他倒是很謙虛:“不是毅力